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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得到舉世公認。這樣的一個人一句褒揚的話語,對馬周的影響極大。
一旁的長孫無忌一直陰沉著臉,此刻淡淡的掃了馬週一眼,發聲道:“這些虛偽輕浮的客套話,還是留待下值之後再說吧,大家的時間珍貴,趕緊處理正事要緊。”
房玄齡默然不語,不予理會。
馬周閉上嘴巴,想理會也沒那個資歷……
岑文字放下茶杯,說道:“首要之事,便是西域局勢的動盪。郭孝恪全盤推翻之前政事堂的決議,將釀酒作坊另起爐灶,將羊毛作坊徹底廢除,此舉使得西域胡民怨聲載道,導致諸多部族利益受損,大唐的威望受到嚴重損害。眼下,是否應當重新選任一位西州刺史、安西都護前去接任郭孝恪,令郭孝恪即刻返京述職,再行議定其違背政事堂決議、致使西域輿情洶洶、局勢混亂之罪責?”
現在的西域在郭孝恪的倒行逆施之下已然暗流洶湧,西域各個部族之間隱隱皆有不臣之心,只是畏懼與大唐軍隊強悍的戰鬥力,才不得不暫時剋制。
而郭孝恪所做的也只是驅使大唐府兵對西域各族強勢彈壓,他信奉“一力降十會”的理念,認為只要大唐能夠在西域保持足夠的兵力優勢,便能鎮壓西域各族不敢輕舉妄動。
卻渾然忘記之所以要在西域施行葡萄釀和“羊吃人”的戰略,正是要解放冗腫的軍力減輕中樞的負擔,集中精力已籌備未來的高句麗之戰……
長孫無忌反駁道:“景仁此言差矣。郭孝恪將葡萄釀收歸手中,以及廢黜羊毛作坊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當時這兩處作坊盡皆發生火災,房家又未能在第一時間安排善後事宜,郭孝恪身為安西都護自然要承擔起責任,不能任由此事導致西域產生動盪。至於效果並不理想,只能歸咎於郭孝恪是個純正的武將並不擅長經濟之道,有過,但是無罪。”
房玄齡就拉下臉,淡淡的瞥了長孫無忌一眼。
真特麼不要臉!
看著我家釀酒作坊眼紅便巧取豪奪,奪之不成乾脆自立門戶將房家踢出局,結果居然變成了這一切所作所為都是不得已而為之?
岑文字笑了笑,並不與長孫無忌爭辯,說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將此事擬定一份奏摺,請陛下處斷,二位以為如何?”
房玄齡點頭:“如此甚好。”
長孫無忌閉嘴不言,臉色黑如鍋底,心中滿腹怨念。
好個屁啊!
現如今政事堂的宰輔一共就三個,而政事堂的規矩一向是在相峙不下的時候少數服從多數。岑文字提議,房玄齡附和,三票當中佔據兩票這件事就算是這麼定了,他長孫無忌的意見還有什麼用?真特麼鬱悶死!
魏徵那個老貨該死不死的佔著個位置,房玄齡跟岑文字不是一條線上的人卻時常有著默契,導致現在的政事堂里長孫無忌成為了孤家寡人……
不行,得想辦法進諫陛下增添政事堂宰輔的人數才好。
他瞄了一眼一旁負責記錄文案的馬周,心底一亮,增添宰輔的人數或許很難,但是給一些大臣加上一個“參知政事”的頭銜,使其有資格進入政事堂議事,這倒是不難……
議定西域之事,岑文字續道:“吐蕃大相祿東贊攜帶松贊干布的信函進京,想要協商與大唐共同出兵剿滅吐谷渾,兵部尚書英國公負責接待,來函詢問要如何答覆,咱們議一議吧。”
這件事無關在座幾人各自的利益,而且也沒什麼好商議的。
長孫無忌直接說道:“他想得到美!吐谷渾本就是我大唐囊中之物,不過是因為現在整個帝國的戰略重心都傾斜在東北,故此尚無餘力解決掉吐谷渾而已。吐蕃想要分割吐谷渾的領土,無異於虎口奪食,絕對不行。”
房玄齡亦點頭道:“這是沒得商量,不僅不能跟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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