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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滿滿的全是揶揄之氣,讓房俊如何回答?
房俊也只能嗯嗯啊啊,尷尬的敷衍著。
哪裡是沒人想娶長樂公主?即便長樂只是一個“和離”的婦人,但品行樣貌放在那裡,又是李二陛下的嫡長女,可謂李唐皇室最珍貴的一顆明珠,覬覦之人不知凡幾。
只不過由於一連串的“誤會”,尤其是丘神績的慘死,使得那些心有覬覦者深為忌憚,沒人敢為了娶一個公主,便得罪房俊這個“護食”的棒槌……
後堂。
長樂公主與晉陽公主聯袂而入,便見到一身道袍、相貌清癯的孫思邈正坐在錦榻之前,一手捋著鬍子,一手搭在清河公主皓腕之上,微微眯著雙眼,凝神思慮。
清河公主洗盡鉛華,穿著月白色的中衣躺在榻上,身上蓋著薄被,秀髮堆散在玉枕上,愈發襯得俏臉煞白,嬌柔虛弱。
兩位公主進門,孫思邈只是看了一眼,並未起身相迎,而是沉吟半晌之後,放開清河公主的手腕,這才起身施禮:“貧道見過兩位殿下。”
長樂公主連忙道:“道長不必多禮,清河妹妹的病情如何?”
孫思邈略作沉吟,道:“沉痾在身,雖然一時半會兒並無大礙,卻難以除根,若不能及時除去頑疾,恐怕有損壽元。不過不必擔心,待老道開一個方子調理內腑順暢經絡,頑疾祛除之後再培本固元,好生修養調理,應無大礙。”
屋裡的人齊齊鬆了口氣。
當今天下,孫思邈的醫術絕對第一,他說無大礙,那必然無大礙。
旁邊自有侍女趕緊拿來文房四寶,放在靠窗的書桌上,孫思邈坐到桌旁,拈起毛筆,沉吟少頃,便筆走龍蛇,寫就一張方子。擱下毛筆,吹了吹墨漬,遞給一旁的女官,叮囑了一些煎藥、服用的注意事項,便起身告辭。
長樂公主瞄了晉陽公主一眼,後者眼珠兒轉轉,上前一步,斂裾施禮,道:“最近本宮忽感不適,不知可否請道長稍作診治?”
孫思邈捋了捋鬍子,看著面前清純秀美的晉陽公主,臉上浮現一絲玩味的笑容,頷首道:“殿下之身體狀況,老道曾多次診治,知之甚深,若有不適,自然責無旁貸。”
說著,重新坐回桌旁,示意晉陽公主坐在他對面。
晉陽公主俏臉微紅,有些不好意思,乖巧的坐在凳子上,將手臂放在桌上,露出一截兒白皙纖細的皓腕。
孫思邈手指搭在晉陽公主脈門處,凝神診脈。
須臾,收回手指。
躺在床上的清河公主急忙問道:“道長,兕子的身子如何?”
這個自幼身子孱弱、頑疾纏身的小公主,素來被姊妹們視作掌上明珠,又是疼愛又是憐惜,此刻聽聞她身子不適,清河公主顧不得自己的病情,頗為緊張的詢問。
孫思邈看著晉陽公主微微紅潤低垂下去的小臉兒,心中好笑,緩緩說道:“倒也並無大礙,只是殿下根元淺薄,雖然這兩年未曾發病,卻並未徹底根除,隱患猶在,一旦勾動舊疾,恐損及心脈,後果不堪設想。好在殿下年紀尚幼,尚未有出嫁破身之虞,只需好生調養即可,否則元氣洩漏、經脈紊亂,恐有不忍言之禍。”
清河公主嚇了一跳,顧不得身子虛弱,勉力坐起,疾聲問道:“豈不是說,兕子不能出嫁?”
孫思邈道:“倒也不是不能,只是最好等到年紀大一些,元氣穩固、經脈理順。反正晉陽殿下年紀尚幼,出家之事亦不必著急,諸位不必太過擔憂。”
清河公主嘴唇蠕動兩下,閉口不言。
年紀尚幼?
她可是知道,父皇已有將兕子許配給長孫淨的心思,這萬一成親太早傷了兕子的身子,那可就追悔莫及……
待到孫思邈告辭出去,清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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