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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那麼蕭家就會老老實實的再次扮演好‘姻親’這個角色,言聽計從,絕無違逆。”
無論個人或是門閥,到了一定程度之後所謂的親戚、血緣,其實都只是為了自身的利益服務,為了利益,連自己子弟犧牲起來都不會眨一下眼睛,何況一個區區的姻親?
姻親是用來替自己收穫利益的,可不是拿來給自己添堵、損害利益的……
所以當蕭家覺得這個姻親或許可以丟掉,以便去爭奪更多的利益,他們自然棄之如敝履;可當事情發展到完全脫離了掌控,甚至不得不依靠這個姻親去鞏固以往的利益,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站在姻親這邊。
遠處湖面上,細雨濛濛之中一艘畫舫緩緩靠岸,小巧的碼頭上早有不少侍女撐起雨傘候在那裡,待到跳板從畫舫上搭下來,幾位公主魚貫下船,當即便有侍女撐著傘迎上去。
碧湖秀水,煙雨濛濛,青山如黛,人比花嬌。
幾位公主顏值盡皆線上,即便是最小的晉陽公主亦是清秀純美眉眼如畫,身上穿著錦繡的衣衫,頭頂是鮮豔的油紙傘,腳下踩著木屐,好一幅江南煙雨佳人遊湖的美好畫卷。
身後,一個一身戎裝的中年人在幾名禁衛搜身並且卸下佩刀之後快步走入亭中,施禮之後說道:“下官蘇州司馬沈緯,見過魏王殿下,見過越國公,見過杜駙馬。”
李泰和房俊盡皆微微點頭致意,杜荷卻一肚子不爽。
他自然不敢與李泰相比,可是這沈緯稱呼房俊之時不僅將爵位喊出來,且神色之間頗為嚴肅,足以見得他對房俊之崇慕忌憚,可是喊道他杜荷的時候,卻只是一句“杜駙馬”便輕輕帶過……
自己亦是二十好幾的人了,可混到如今卻依舊只能是一個駙馬的名頭能夠拿得出手,任他再是不求上進,也難免心中鬱悶。
甚至於不禁覺得平素城陽公主對自己不冷不熱頗為嫌棄似乎也並無不對,一個大男人靠著女人混吃混喝,自身卻沒有半點功名成就拿得出手,豈能讓她對自己高看一眼呢?
若是自己有房俊那般功勳,她又豈敢再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只怕讓她如何便如何,想用什麼姿勢就是什麼姿勢,又豈能如眼下這般想要親熱一番行夫妻之間敦倫大禮都要挑著人家心情好的時候,累死累活還得看人家眼色……
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啊!
李泰微笑道:“原來是沈將軍,來來來,請如此淺飲幾杯。”
沈緯忙道:“多謝殿下,下官不敢逾距!”
然後正色說道:“刺史有令,命下官帶領府中郡兵護衛殿下之安全,下官已經命人將此處莊園的外圍圍上,所有閒雜人等盡皆清空,莊內由殿下之禁衛保護,莊外則由下官警戒,內外結合,確保萬無一失,請殿下儘管放心遊玩,絕無差錯。”
李泰頷首道:“讓穆刺史費心,有勞沈將軍了。”
沈緯道:“護佑殿下之安危,此乃下官之職責,不敢有所疏忽,更不敢居功。下官暫且告退,若殿下有任何吩咐,可使人去莊門口轉達一聲,下官竭盡全力,絕無推諉。”
待到沈緯遠去,李泰對房俊說道:“此人心性桀驁,目光陰沉,言談之間數次將目光從你身上掃過,顯然是之前對沈家的手段使其記恨在心,二郎當小心為上,謹防此人暗中作祟,有謀算之心。”
房俊便笑道:“殿下有些草木皆兵了吧?這天底下敢於謀害微臣性命的,也不過是關隴那些個老傢伙罷了,江南士族決沒有那個膽子,只要微臣掉一根寒毛,他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不過剛剛將人家弄得顏面無存,沈家又素來橫行一方慣了的,心中有些不忿,人之常情。”
他若是有一絲一毫的損傷,數萬水師兵卒就能將整個江南給翻過來,誰瘋了才敢那麼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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