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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無忌憚的挖人在先,還不準老夫找你們理論一番麼?”
這話看著氣勢十足,實則已經服軟……
房俊笑眯眯道:“那你是打算跟我講道理了?”
老者氣道:“本來就是你們不對!”
房俊呵呵一笑,制止了家將揍人,笑道:“你看看你,一把年紀了怎地這麼不懂事兒呢?某這人就是個順毛驢,你跟我講理,那我就一定要跟你講理,以德服人嘛!可你偏偏不肯跟我講理,那我只能也不跟你講理了,可我不講理了,你卻又要跟我講理……你說說你這人,早跟我講理豈不是不會使得手底下人白挨一頓揍?”
老者被房俊這一大圈兒的講理不講理繞的暈暈忽忽,不過終究還沒糊塗,怒道:“休想矇混過去,什麼叫白挨一頓揍?打了人,就得承擔後果!”
房俊一臉雲淡風輕:“隨你的便,找陛下告狀,或者讓御史彈劾,悉聽尊便就是。不過……”
說到此處,房俊頓了一頓,面容嚴肅,瞪著老者說道:“警告你一次,只要是我兵部的人,就由不得你罵!你既然罵了,那就得承擔後果!”
這正是老者的話語,房俊原樣奉還。
不說兵部官員們暗暗欽佩房俊這種“護犢子”的作法,柳奭更是心裡一熱。
這棒槌雖然極力壓榨自己,可到底在外人面前還是挺給力的……
就比如在家裡你怎麼作威作福說一不二都行,但是有外人在,你給我面子就會很高興……
老者氣得白鬍子直顫,道:“好好好,那老夫今日便與你理論一番,你們兵部……”
房俊抱拳,滿臉笑意,說道:“前輩且慢,此處非是談話之地,何妨進去衙門詳談?”
老者道:“也行,只要你別將老夫打死在你們這兵部衙門就好,老夫幾個兒子皆在外地為官,若是忽然死來,靈前一時恐無孝子。”
房俊道:“卻是無妨,晚輩家中商隊自南洋運回不少極品紫檀木料,用來製作壽材做好不過,不僅木質緊密厚重百年不爛,躺在裡邊冬暖夏涼,三兩個月也不會腐爛,令郎只要尚在大唐國境之內,想來還是趕得及的。”
老者:“……”
娘咧!
兔崽子你是誠心要氣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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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儉的面子房俊還是要顧及一些的,剛剛固然針鋒相對下狠手毫不客氣,那是因為宇文儉倚老賣老到兵部衙門來搞事情,自己將把柄送到了房俊手裡,房俊豈能客氣?
但若是一味的懟到底,又顯然是極不明智的。
宇文儉區區少府監監正的官職自然毋須房俊忌憚,宇文閥的身份也犯不著諸多忌諱,但是其自幼跟隨李淵一同玩耍,情同手足交情莫逆,其父宇文弼更是對李淵頗多照應,在與賀若弼、高穎等人一同被隋煬帝殺害之後,正是當時的唐國公李淵在隋煬帝面前保住了宇文儉的小命。
李二陛下可是以叔父之禮對待宇文儉的……
這份人脈卻是房俊不能不有所顧忌。
若是宇文儉倚老賣老搞事情,房俊自然不必客氣,可若是這一篇揭過了房俊依舊不依不饒,就得擔心李二陛下派人將他逮回去抽鞭子了……
客客氣氣的將宇文儉讓到兵部衙門的值房之內,命人奉上香茶,房俊與柳奭接待了宇文儉。
宇文儉卻是碰都不碰茶杯,老臉陰沉,瞪著房俊道:“既然房侍郎要與老夫講理,那咱們便來講講道理。你們兵部想要壯大,想要挖人,這本不算什麼,都是朝廷的匠戶,給誰幹活不都一樣?若是單單如此,老夫自然不與你們計較。可是你們這位柳郎中四處宣揚什麼取消工役、按工計酬,那可就不行了!被你們這麼一搞,我們剩下的那些工匠哪裡還有心思幹活兒?都巴不得望你們這兒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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