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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定站在東宮那一邊,與山東世家漸行漸遠……
就好似程咬金一般,貌合神離。
這讓張行成升起極大的危機感,與此番爭奪朝堂利益相比,山東世家能否一如既往的保持凝聚力顯然更為重要。只要山東世家擰成一股繩,憑藉強大的底蘊終有一日能夠入主朝堂,眼下沉寂十年、二十年何足道哉?
反之,若這個代表著儒家底蘊的聯盟最終分崩離析,即便眼下佔據朝堂全部利益也不過是煥發最後的餘暉,或許不久之後便會踏上關隴門閥的覆轍……
谷
不過眼下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如此重要的事也不是他可以決斷。
遂收攝心神,沉聲道:“各家家主之決議,是希望盧國公擋住春明門,阻止太子出城。”
程咬金手中婆娑著茶杯,面色不變,反問道:“若太子執意出城,汝等是否讓吾衝上去手刃太子?”
張行成嚇了一跳,忙道:“盧國公誤會了,吾等皆大唐之忠臣,焉能做下謀逆之事?只不過做個姿態而已。以我之間,太子大抵也只是試探各方態度、底線,只要盧國公陳兵春明門下,太子必知難而返,放棄出城之念。”
這種可能是存在的,畢竟太子素來軟弱,此番如此強勢的向李積攤牌需要極大的魄力,未必能夠堅持到底,稍遇挫折,很可能便縮回去了。
然而程咬金卻不理會到底會否有此可能,他瞪著張行成,語氣不善:“此番命令,到底是各家家主之意,還是‘依你之見’?”
張行成楞了一下,面色微沉,冷聲道:“盧國公是懷疑在下首鼠兩端,誤傳各家家主之意,陷害於您?哼!盧國公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非常不滿,自己好歹也是各家家主推出來的“代言人”,代表著各家家主的意志,程咬金居然懷疑自己的動機、人品,孰不可忍!
程咬金眯著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臉惱怒好似受到極大侮辱的張行成,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好多年沒人能這麼跟老子說話了,你膽子不小,不錯!不過有些時候膽子太大,會使得自己置身險地而不自知,譬如這長安附近匯聚了多支軍隊,各支部隊的探馬斥候往來不絕、遍及各處,你往來頻繁,還需注意安全,萬一不慎被發現了蹤跡,小命難保。”
張行成心中一震,豁然變色:“盧國公威脅在下?”
“嘿!”程咬金搖頭失笑:“瞧你這話說的,吾這分明是關心你好吧?別不識抬舉!來,喝茶……吾同你說,這人生在世悲喜無常,需懂得及時享樂的道理,閻王面前無老少,指不定誰啥時候便走了背運,一命嗚呼,想要享受也享受不到!”
他滿臉笑容的斟茶,張行成卻心中發寒。
若這混世魔王當真不願執行山東世家的命令,卻也不願撕破臉,最好的辦法便是派一隊兵卒將他襲殺,而後謊稱未曾受到命令,將黑鍋丟給右侯衛或者右屯衛。正如程咬金所言,這長安城各方勢力交錯混雜,數萬人的軍隊便有三支,當真莫名其妙的死了,去哪兒找真正的兇手?
越是看程咬金的笑容,張行成越是覺得隱藏著重重殺機,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程咬金將茶杯推到張行成面前,笑道:“本該款待(張行成的字)一頓酒飯的,奈何條件就艱苦、物質匱乏,只能以茶代酒,聊表心意。飲了這杯茶,(張行成的字)便儘快上路吧。”
張行成麵皮一抖,這話說的……
什麼酒飯?斷頭飯麼?
上路?上什麼路?
他沒敢喝茶,使勁兒嚥了口唾沫,強笑道:“盧國公誤會,在下豈敢對您又半分不敬?只不過受各家家主之委託,居中奔走代為聯絡,實在是身不由己,若有得罪之處,萬望海涵。”
他知道程咬金素來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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