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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陡然現出光亮,前途一片大好,關隴門閥極有可能在他手上再鑄輝煌:“殿下放心,只需大軍抵達長安城下,響應殿下的絕對不會只有一兩個!更何況,老臣早已在最為緊要的地方佈下殺招,一經發動,必然直搗朝廷腹心!”
李治深吸一口氣,道:“召集將領吧,馬上商議作戰計劃,宜早不宜遲,趁著岑文字之死使得朝廷上人心惶惶、權力爭鬥的空檔,咱們兵貴神速,畢其功於一役!”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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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末,小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滿天陰雲有如鉛墜一般,四野昏暗,左屯衛營地之內已經燃起了燈燭火把,一隊騎兵由遠及近疾馳而來,營門口的兵卒見到對方抵達門前居然不減速,正欲上前攔阻喝問,待見到為首一人乃是自家大帥的弟弟、當朝駙馬柴令武,趕緊又退回遠處,任憑這一隊騎兵風捲殘雲一般駛入營地之內,視如不見。
柴令武策馬進入營地之內,疾馳了一陣抵達中軍帳前,這才勒馬站定翻身下馬,身後數十騎兵也紛紛站定,後邊一人將馬背上一個麻袋丟在地上,“砰”的一聲跌落在地上泥水四濺。
柴令武脫下身上溼漉漉的蓑衣丟給一旁的親兵,然後附身探手抓住麻袋的封口,一路拖著進入中軍帳。
帳內已經燃起燈燭,柴哲威一身戎裝頂盔摜甲的坐在椅子上喝茶,蹙眉看著自家弟弟疾步而入,然後將麻袋丟在地上,還十分不雅的吐了口唾沫,罵了一句:“這狗東西藏得嚴實,若不是抓住他兒子剁了幾根手指,他那婆娘還寧死不說他的藏身之處呢!呸!”
柴哲威放下茶杯,問道:“抓住了?”
柴令武解開麻袋封口的繩子,探手進去一拽,便拽出一個披頭散髮嘴裡塞了碎步的人來,另一隻手撩開遮擋他臉部的頭髮,罵道:“這傢伙知道大兄不會放過他,將老婆孩子藏在青龍寺內,他自己跑去細柳原一處莊園躲起來,我帶人去尋的時候找遍了整個莊園也未發現蹤跡,最後在地窖裡將這廝捉住,才知道這廝已經在地窖裡藏了兩個月,連老婆孩子都不管了……”
說著,一巴掌狠狠抽在那人臉上。
那人嘴裡塞著碎步不能說話,只能哼哼幾聲忍著疼……
柴哲威起身,踱步來到這人面前,居高臨下看了看,陰沉著面色緩緩道:“遊文芝,本帥自認待你不薄,卻差一點被你害得慘死,甚至闔家滅門、禍延三族,若非巴陵公主苦苦哀求陛下,此刻怕是早已身首異處、滿門遭殃。本帥只問你一句,你是被李元景收買,還是根本就是李元景的人?”
自從夥同李元景起兵攻打玄武門意欲殺入太極宮立下從龍之功,卻最終功敗垂成,他仔細思索,才後知後覺自己一直被遊文芝所蠱惑,而若事成,最後的得益者唯有李元景。
只不過那夜大戰之時被左屯衛的火炮炸得暈頭轉向,好不容易從亂軍之中脫身,遊文芝早已失蹤不知去向,這幾個月以來他一直派遣人手搜尋遊文芝的蹤跡,今日終於將其逮住。
一旁的柴令武在聽到“巴陵公主向皇帝苦苦哀求”這句話時,面色陡然一僵,心中莫名其妙的升起一幅幅畫面,自家公主並非求助皇帝,而是在房二那廝身下哀哀求饒……
頓時心頭火起,上前一角踢在遊文芝身上,疼得遊文芝蝦米一般全身縮起,這才附身將其嘴裡的碎步抽掉。
遊文芝疼得渾身冒汗,張嘴吸著涼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他自知今日有死無生,柴家兄弟絕對不可能繞過他,所以從地上掙扎著起身,跪伏在柴哲威面前,以首頓地,砰砰有聲,哭著道:“我該死,是荊王……不是,是李元景那賊人以妻兒相要挾,我不敢不從,況且他答允過我只要蠱惑大帥輔左他成就大業,必然論功行賞讓大帥坐上天下兵馬大元帥的位置,榮寵備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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