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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他的模樣之後，是很想把他整個人都給吃了。

李扶光看著自己被鬆開的手臂，短時間內都沒有反應過來，秦妙言竟然將他放開了。

他還站在那發愣。

秦妙言問他：「我想像過好多種你真實的樣子，但你為什麼會是個捲髮呀？」

秦妙言的聲音裡面帶著笑意，想了想又說：「是因為這秘境的南面山坡上，種的全是那種彎曲的垂柳嗎？」

李扶光抬頭看向秦妙言，他的眼神和他整個人都有一些迷茫。

他不知道秦妙言為什麼會問他這個，她不應該……應該憤怒地咆哮，應該恨他自爆，不肯聽她的忘記一切重新開始嗎？

秦妙言見他不回答，又問了第二個問題：「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啊？」

李扶光有一些木訥地看著秦妙言，遲疑道：「你的眼睛。」

「所以哪怕我換了其他的身體，你也能僅僅只因為和我對視一眼，就透過我的眼睛認出我……」

秦妙言將這句話說得很輕很輕，像一聲嘆息，又像一聲迴蕩在山谷之中的洪鐘之音，聽上去悠遠而綿長，但實際上循著聲音追溯而去，便能夠聽到，那洪鐘發出的聲響，是如何的震耳欲聾。

如何的令人心神震盪。

秦妙言難得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她看著李扶光又是半晌，勾唇笑了笑，說：「想跑就跑吧。」

李扶光猛地抬頭看她，秦妙言說：「你一直躲著我，我要殺這隻鹿你才出來，你很喜歡它嗎？」

她和李扶光在一起這麼長時間，終於說了一句人話：「你喜歡它，我就不吃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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