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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這次應了：「一言為定。」

還沒有到出發的時間，謝遇和裴安宛如再尋常不過的一對情侶, 牽著手走到冰天雪地裡。

雪落了一整個晚上，現在道路旁還有堆積的雪，樹上更是潔白一片, 掩映著樹幹和枝丫原本的顏色。

市政機器人已經加班加點清掃過了道路上的積雪, 雖然地面濕乎乎的容易打滑, 卻不會影響到人們的出行。

「謝遇，你是不是沒有見過雪？」裴安轉過身，從旁邊的植株上薅了一把雪塞進謝遇的手掌心裡，「你聞聞看，是不是和你的資訊素味道一樣的？」

謝遇當真將這團雪放到鼻子跟前聞了聞：「好像聞不出來。」

裴安繼續薅雪團開始搓球：「你的資訊素不是純粹的冰雪，會有一股淡淡的植物氣息，比這簡單的雪好聞多了。」

搓雪團的裴安垂著頭，後頸便展露無疑，一個還很鮮紅的牙印就掉進了謝遇的目光中。

這是他給裴安做的臨時標記，咬得很深，最少也要一個星期才能長好，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裡，會有很多很多的人看見裴安後頸上帶著自己的牙印。

他是裴安的alpha，除了他，沒有人再能夠在裴安的腺體上留下這樣的印記。

這個認知讓謝遇感到滿足。

裴安搓了三個大小不一的雪團，又把三個雪團給疊在了一起，堆成了一個小雪人的身體，再折了兩根細細的樹枝插好，當作雪人的兩條手臂。

「可愛吧？」裴安捧著雪人到謝遇的面前，眼底的藏不住的愉悅。

「沒有你可愛。」他摸了摸裴安的手，有些冰，「把這個給我吧，你的手都凍冰了，放口袋裡捂一下。」

裴安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謝遇，你蹲下來一點兒。」

謝遇連為什麼都不問一句，裴安叫他蹲下來他便蹲了下來。

裴安把小雪人給放到了謝遇的頭上，謝遇這段時間都沒有剪頭髮，早就不是之前剛帶謝遇回來時那麼點頭髮茬子了，現在是毛茸茸的一頭，裴安昨天晚上沒有少抓。

茂密的頭髮很好地讓小雪人在謝遇的頭上立住了，裴安的笑容逐漸擴大，拉著謝遇親了一口：「你不許拿下來，就這樣頂著。」

謝遇設想了一下自己頭頂雪人被人看見之後他的一世英名大概再也保不住了，但是裴安的眼睛裡盛著光，這抹光讓謝遇覺得，這樣也沒有什麼，只要裴安高興，他頭頂什麼都可以。

而且，裴安是第一次表現得這麼幼稚，好像是要把自己缺失的快樂時光給找回來。

像個小朋友。

「來，我摸摸你的手。」謝遇就頂著一個小雪人，去探裴安的手掌溫度。

裴安的身體底子不算好，裴如玉說，克洛維·蒙德里用「裴安」的身體做藥物實驗，導致「裴安」的身體機能很差，哪怕裴安重生改變了一些，還是有不可磨滅的痕跡留下，比方說裴安明明接受了嚴格的訓練身體機能還是會差，天氣一冷手就會很冰涼。

剛才裴安還玩了雪，在衣服口袋裡揣著也未必會暖和，謝遇一探，果然，裴安的手把衣服口袋都給變得涼氣颼颼的。

「把手給我。」謝遇不由分說地包裹住了裴安的手，把自己的熱氣傳給裴安。

裴安享受著自家男朋友的貼心，兩個人就在雪地裡慢慢地走。

要是此刻下起雪，他們這一路走過去，便會走到白頭。

再不捨得謝遇也是要走的，裴安最終還是在空港和謝遇道別。

這一次跟著謝遇回中央星的是葉修澤和諸葛玥，他們兩個在應付一些事情上會比麗卡和龐禮更加擅長。

「我會經常聯絡的，訊息需要轉，並非聯絡不上。」謝遇把出門時就給裴安帶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