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狗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00頁,白月光換下了女裝,劉狗花,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他母親卻堅決不要,說自己不過一條髒命,只想帶著孩子隨夫君而去。而他站在一旁,手中緊攥的絕命書落在地上,被方鐸撿了起來。

方鐸朗聲笑道:「哪裡髒了?你家孩子不過四五歲就能寫下這樣多的字,我家的淵兒如今還只曉得玩蹴鞠,這全是你這做母親的心血啊。」

他絕口不提絕命書上寫下的骯髒往事,只誇他很會寫字。

他母親當即淚如雨下,而方鐸則將荷包塞進了他的懷裡,摸了摸他的額頭。

「這樣的亂世裡,你娘還教你學了這樣多的字。你以後一定要好好讀書,高中狀元,才不枉費她這一番苦心。」

時隔多年,他當真中了狀元,讓他母親享了榮華。

他則將最後的遺憾藏在了心底裡。

非為他如今在貴人如雲的京城被嘲笑踐踏,也非為他被迫指婚在公主府裡如履薄冰。只為一樣,便是他做到了那位恩人的期許,卻未能於衣錦之日再見他一回,只能朝著虎牢關的方向,遙遙向他上一炷香。

他垂著眼,努力將眼中的淚意逼迫回去,卻在這時,他肩上落了一隻手,輕輕拍了拍。

他抬眼,便見是方臨淵。方臨淵個頭比他高出一些,這會兒正好垂下眼來,笑著看著他。

「我父親最喜歡讀書人。」只聽方臨淵說道。「他若知道自己救了一位狀元郎,一定高興得不得了。」

黎柘強忍半天的一滴淚,當即掉落下來。

——

方臨淵隱約看得出來,黎柘還有往事沒說出口。

但驟然從旁人口中聽見他父親,他的心情亦有些複雜。

他記得襄城蝗災。那年他父親平亂有功,原本眼看著便要回京城領賞,許還能在京中常住幾年。

但就在那年夏天,隴西陷落,守將身亡。陛下一封急詔,他父親臨危受命,經過上京都沒能停留,直奔虎牢關而去。

他父親路過京城的那天夜裡,方臨淵看見他母親在房中偷偷地哭。

「爹爹不守信用。」他安慰母親的時候,小聲說道。「他明明答應了要回家來看我們的。」

卻見他母親擦著淚,看著他的神情卻很嚴肅。

「你爹不是失約於我們,你爹是將軍,要做大宣的城牆。」她說。「這是你爹與陛下與百姓們的約定。」

方臨淵當時不明白這句話的分量,只知他父親在虎牢關鏖戰三月,硬是守住了隴西最後一道關卡。

而那三月落下的傷,也成了多年之後奪走他性命的舊疾。

方臨淵很多年都不掉眼淚了,卻也知道人前落淚多少會有些侷促。

見著黎柘失態,他體貼地沒有多說,偏了偏頭,沒有去看他手忙腳亂擦眼淚的模樣。

黎柘擦去了那滴淚,許久才勉強說出一句話來:「多謝侯爺。」

他這句謝說得極其鄭重,方臨淵朝他笑了笑,沒多說,只安慰地拍了拍黎柘的肩。

——

而在他們不遠處的山神廟裡,積年的灰塵落在彩色的山神塑像之上,將油彩遮掩得斑駁而陰沉。

廟裡的燈早熄了多年,窗上的明紙被風化得破損,使得陽光破碎地漏進來,在陰暗覆塵的廟堂中照出星星點點的光影。

端站在神像前的人,渾身上下卻纖塵不染。他裙裾逶迤而下,珠玉光芒熠熠,身形微轉過來,便是一副媚骨天成卻冰冷鋒利的容顏。

油彩斑駁的神像之前,宛如佔山為王的狐鬼。

而站在他面前、姿態恭敬的那個,一身簇紅圓領官袍,赫然是當朝新貴、如今隱約可有中書侍郎桑知辛當年勢頭的吏部侍郎元鴻朗。

「五殿下,您吩咐的寄往南邊的信件已經送出去了。」他說道。「只是如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女生小說相關閱讀More+

資訊素識別障礙

頭髮多多

直草

玉無彩

兇犬不吠

半婁煙沙

烈火焚身

瑜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