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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小兔用魔術棒指了指程希予：「也就是說，你是舔狗系統的第一個使用者。」

程希予默了片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如果沒有舔狗系統，她早就死了。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似乎比之前還要糟糕。

以前無牽無掛的，死了就死了吧。

但現在，她有家人，有朋友，還有喜歡的人。

這些，像是上天垂憐她，偷偷給她的一點補償。

但偷偷得來的東西，終究是不長久了。

得到又失去，遠比從來沒有擁有過痛苦多了。

因為嘗過甜糖，就再也吃不了苦了。

她嘆了口氣，突然感到很迷茫。

她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萌小兔知道程希予心情不好，它從地上跳了起來，手裡魔術般的變出一朵小紅花遞給她，笑著安慰道：「小希希呀，開心點嘛，你的征程可是星辰大海啊！」

程希予接過花，笑容有些苦澀：「可我已經見過星辰大海了，我現在，只想留在他身邊啊。」

她在外面漂泊了那麼久，她回來，是為了告訴，她喜歡他。

「我…我還沒告訴他，我喜歡他。」她說著說著便哽咽了，「你知道嗎，他說他喜歡我。」

「我知道。」

「他那麼好，我…我一開始接近他就是為了活著，我是……我是有目的的，我在利用他，可是他喜歡我。」

第348章 他是那樣好的人

她的少年看起來孤傲又高冷，矜貴又疏離，好像將所有人都拒之千里之外，他好像沒有心。

但是她知道的，他骨子裡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她見過他給流浪貓餵食，給它們做一個溫暖的小窩。

她見過他關心師長，他擔心老李頭吃雪糕對身體不好，冷著一張臉兇巴巴的威脅他。

她見過他為朋友兩肋插刀，通宵了幾個晚上沒睡覺。

他記得她喜歡藍色鳶尾花，所以每次送花只送藍色鳶尾花。

他記得她的生日，而後細心準備，送了一個讓她永生難忘的生日禮物。

他記得她害怕坐快車，所以她坐他車的時候，他的車速總是很慢很慢。

走在路上，他永遠走在外邊。

回她訊息，他永遠一一回復。

一起吃飯，他永遠為她佈菜。

……

還有好多好多，讓人溫暖又令人心動的細節。

他的少年一直做的很好很好。

她一直是被他照顧的那個。

他真的把她照顧的很好很好。

他是那樣好的人。

「他那麼好…他喜歡我。」她說話斷斷續續的，帶著嚴重的哭腔，她抽噎著，「可是我…可是我……我好難過……」

「他喜歡我，但是我好難過……」

程希予的眼睛紅紅的，悲傷的不能自己。

她對自己帶有目的性的接近顧離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

以前她想，她以後會對他好，加倍的補償他。

但以後，她拿什麼去補償他？

她就那樣死在他的面前。

看著自己喜歡的人眼睜睜的死在自己的面前，他以後還能走出這段陰影嗎？

程希予單是想想就很窒息。

她抱著自己，將自己埋進膝蓋裡。

醒來這麼久，她一直強撐著，她讓自己不要難過，至少在那短暫的幾個月裡，她曾快樂過。

至少在最後一刻，她親手推開了顧離，她救了他，死的只有她。

可是隻要一想到她再也回不到那個美好的像是一場夢的世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