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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挑了挑眉：「有趣。」

好多年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造次了。

當然，喬思除外。

他「嘖」了聲，笑道：「程小姐，看來你還不是特別懂顧離啊。」

程希予蹙了下眉頭，有股不祥的預感在心頭蔓延。

顧城笑眯眯的盯著顧離看，聲音裡卻帶著不容反抗的命令：「叫爹！」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的看了看程希予，給顧離一個眼神：「懂？」

顧離的手緊緊攥著程希予的衣擺，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緊張，精緻的小臉血色全失。

他知道顧城在威脅他，如果他今天不開口說話的話，程希予就得走人。

程希予也明白顧城的意圖，她緊緊的握著手，指甲掐的手心生疼。

這算是什麼父親？

明知自己孩子的病情，卻還是這般逼迫他！

「爸爸。」

程希予聽到了顧離的妥協，更加心疼了。

顧城哈哈的笑了聲，笑聲沒什麼感情，他看著顧離，伸手慢條斯理的理了理他胸前的領巾，話卻是對著程希予說的：「程小姐，你看，我是不是比你這個專業的心理醫生更懂顧離？」

第367章 沒用的東西

瘋子！

程希予眸色深深，裡面蘊藏著怒氣幾乎要溢了出來。

逼迫一個孩子做自己不喜歡的事，這就是所謂的懂他？

當真可笑！

顧城笑嘻嘻的對顧離說道：「顧離，這是你老子教給你的第一個道理。人呢，就不能有軟肋。」

他輕輕的彈了下顧離的額頭，舉動算得上是親暱，但是言語卻沒有絲毫的溫度：「就算有，也得藏好了，不然，下次可就不是讓你開口說話這麼簡單了。懂？」

顧離抿著唇，身體又往程希予那邊靠了靠。

顧城自顧的笑：「沒出息的東西。」

他伸了伸手，淡淡的命令道：「過來。」

年齡尚小的顧離是有些怕他的，怯生生的抬眸看了眼程希予，才邁著小步伐走了過去。

顧城冷笑了聲，將他從地上抱了起來，盯著那張酷似他的小臉蛋，嗤笑道：「小東西，你不長記性啊？老子教你的道理你是一成也沒學會？」

他似乎也不在意顧離聽沒聽進去，輕飄飄的道：「不聽你老子的話，你遲早要吃虧的。」

他抱著顧離轉了個身，對著喬思微揚了下精緻的下巴：「喊人。」

喬思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面無表情的，甚至絲毫沒有將目光落在他們三人身上。

顧城帶著她走到這裡，她就停到這裡，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機械。

顧離耷拉著眼皮，隔了好半會，才軟軟的喊了聲：「媽媽。」

喬思呆滯的眼睛像是有些動容，但轉瞬即逝。

但這點變化還是讓顧城給鋪抓到了，他心情看起來不錯，撇了眼顧離：「再叫。」

程希予：「……」

簡直有那個大病！

自從顧離開口叫她阿姨以後，總共也沒說幾句話。

自閉的孩子不是不會說話，而且看他願不願意說話。

程希予怕他把顧離逼得太緊，反倒適得其反。

程希予心底有些著急，但是說實話，她這個身份著實有些尷尬，說到底，她也只是顧家高薪聘請過來的心理醫生罷了。

她對顧離的病情確實有一定的話語權，但也只是話語權，她說了，顧城不聽，也完全白搭。

而且這是人家一家子的相處方式，她作為外人，實在沒有理由插手進去，只能看著幹著急。

顧離被迫屈於顧城的威逼利誘之下，又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