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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時候的小吃街的人比較少，只能看見零星的幾個人將小吃掛在手腕上，手插在羽絨服的兜裡取暖。

他們走路的速度很快，這麼冷的冬夜出來找吃的本身就是一種極限挑戰。

程希予怕冷，她將毛絨絨的圍巾在脖子上繞了幾圈，微微垂著頭，將下巴埋進圍巾裡。

校服裡面穿著的那件白色羊毛衫的帽子被她揪出來扣到腦門上。於是隻露出了一雙澄澈的鹿眸。

這件羊毛衫是程慕林買的。

他始終覺得他家小妹還是個小孩子，買的衣服也很小孩，帽子上有兩個小熊耳朵，毛絨絨的豎在腦門上。

顧離走在程希予的身側，餘光撇到那兩隻小熊耳朵，心裡覺得可愛，於是伸手揪了揪，手中柔軟的觸感讓他彎了彎眸，於是又揪了揪。

他下午去吃飯的路上就想揪了，但是忍住了。

程希予愣了下，察覺到顧離的動作，她的身體僵了僵。

她「唔」了聲，側頭看向顧離，眨著黑溜溜的大眼睛，如黑鳳蝶般的長睫羽撲閃撲閃的：「大神，你在揪我的帽子嗎？」

對上那雙過於乾淨無辜的大眼睛，顧離的呼吸不自覺的屏了一下。

他想，這眼睛真他媽漂亮。

內心像是平靜的湖面投進了一顆石頭，漣漪微漾。

他「嗯」了聲，垂眸看著女孩，聲音清冽：「可愛。」

程希予怔了下，她一眨不眨的盯著顧離，他這是在誇她可愛嗎？

她感覺心跳突然跳的有些快，砰砰砰的，像是要從胸膛裡跳躍出來。

她下意識的舔了舔唇，隔了會，她突然道：「大神，為什麼你要用可愛來形容我呢？」

顧離挑了下眉頭：「？」

程希予插著胳膊，柳眉微微皺起，撅著嘴巴表示不平：「我身上的美麗光芒那麼盛大，可愛只是我身上最不起眼的優點之一。你怎麼可以忽略我閉月羞花的美貌去誇獎我微不足道的可愛？」

第275章 很可愛

顧離的嘴角努力的往下壓，控制著嘴角的上揚的弧度。

但是那雙略微狹長的眼睛是掩蓋不住笑意的，眼尾微微向下彎，似九天玄月，眸底像是有星光在閃爍。

他抬起手，手背遮著嘴巴，很輕的笑了聲。

程希予木著一張臉：「大神，你是在笑嗎？」

顧離順手又揪了揪她的小熊耳朵，非常肯定的「嗯」了聲：「很可愛。」

程希予往上看了看他的手，插著胳膊撇了撇嘴，傲嬌的說道：「本姑娘明明是漂亮！」

顧離的手從揪著小熊耳朵變為掌心撫在她的頭上，他輕輕的揉了揉，笑聲如冬日戀歌般動聽。

他輕聲說道：「行吧。」

他收回手，微微彎著腰，和程希予平視著，聲音低啞而富有磁性：「那請問，貌美如花的程希予小姐，你接下來需要吃些什麼呢？」

程希予被他突來的動作驚了一下，原本微微苟著的脊背伸的直直的。

她咬了咬下唇，身體有些僵硬，插在衣兜裡的雙手捏的緊緊的。

她抬眸看向他，他那張精緻到無可挑剔的俊臉像是放大了一般出現在她的眼前。

昏黃的燈光溫柔的灑落在他的臉頰上，好像給他加了層濾鏡，襯得那雙好看的眼睛更加澄澈透亮。

她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剛才被他揉過的地方，他手心的溫度似乎還有殘留，透過溫暖的羊毛衫傳達到她的頭皮上，溫熱的感官像是被不限放大，她突然感覺整個人熱的發燙。

察覺到她在發呆，他用尾音輕輕的「嗯？」了聲。

少年的聲線因壓低而便帶著點點氣音，絲絲縷縷的盤旋在她的耳蝸裡，格外的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