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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既白之時,廟中一掃往日孤寂,香客盈門。
青山隱隱,蘭若寺中正開了一樹一樹的廣玉蘭,冷冽之息撲面而來,勾勒出一片純淨麗色,令人移不開眼來。
白色的花瓣輕輕搖落,香味稀薄,輕輕杳杳地散開來,落入樹下石臺邊坐著的女郎身上。
那女郎穿了身白色長裙,頭髮淺淺籠了起來,神清骨秀,眉眼似乎籠著細雨,神情冷清,一截膩白皓腕顯出來,手中拿著一隻碧玉茶盞,徐徐飲著。
罩出一種仙氣飄飄的意境來。
有侍女走近,手中端著一個木盤子,上面亦放著一個木碗。侍女低頭放下,頭上垂下兩縷絲羽,隨即立在了那女郎身側。
藥味蓋住了花香,單讓人聞一下,眉頭便會蹙起。
「郡主,服藥罷。」白朮覷著郡主的臉色,柔聲道。
自從郡主大病一場,醒來後,便隨宋娘子來了蘭若寺暫居養病,再不復從前嬌弱,一派冷冷清清,彷彿變了個人似的。
江遇宛拿過那碗,看也沒看,闔上眼灌了下去。
白朮見狀更為擔憂,忽然想起一樁事來。
郡主醒來後一句話也不願說,只是在宋娘子問她要不要去蘭若寺時,方點了點頭,她是什麼時候說了第一句話的?
似乎是見過寺院裡宋娘子的師父——殊音師太之後,眉宇間的愁色才褪下些,亦願開口說話。
江遇宛坐在石頭座子上,抬頭望向灰濛濛的天,眸色微斂,默然不答。
蘭若寺寧靜空寂,她來了幾日,已經養成了早起的習慣,坐在這石臺處,看雲起雲落。
自她於病中醒來,便日日夜夜縈繞了滿目紅色,因而聽從了宋煙瓊的建議,來到蘭若寺靜養。
她理應感到幾分惶恐,可待在蘭若寺的這些時日,這份平靜已盡數掃去她心緒的煩亂。
只是,系統似乎好久沒出現過了,那場病究竟是系統降下的懲罰,亦或真的只是她的心疾犯了?
江遇宛若有所思的望著遠處的青山,心裡想著自己的歸期。
再有三月,便是原主的及笄禮。
距離原主的死期,還有一年並三個月。
念及此,她更迫切地喊了喊系統,江遇宛不願再重蹈覆轍,經過了那個夢,她更想好好活著。
可系統依舊毫無反應。
她想起了幾日前步入殊音師太的禪房時,檀香充盈鼻端,師太一襲禪袍,靜坐於榻上。
出乎意料的是,她很年輕的樣子,雖說是宋煙瓊的師父,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多歲。她半張臉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傷疤,覆蓋了原來的面容,另半面臉上帶著半張纏花面具。
那面具冶麗清靡,然則師太面色平靜,周身被一種冷清的氛圍包裹。
江遇宛坐到她身側,身心都仿似放鬆了下來,須臾,她輕聲問:「師太,我該怎麼做?」
她也不知自己為何這般問,無頭無尾,叫人如何答話?
可穿書如此奇異的事,說出來又有誰會信呢?江遇宛不欲再解釋,殊音師太卻好似懂了她的意思般,劃佛珠的動作倏然停下。
她閉著眼,清淡的聲音飄出來:「隨心去罷。」
「你的機緣,在一個人身上。」
聲聲入耳,繞佛珠的聲音再次響起,令人心安。
「白朮,今日是七月十五。」
白朮正在恍惚中,聽見這話猛地回神,輕聲應了是,側過頭去看江遇宛。
後者垂著濃黑眼睫,聲音中情緒稀薄:「去正殿,我要為父母奉香。」
說罷便理了理身上長裙,站了起來。
少女病了幾日,明顯瘦了下來,盈盈一握的腰肢如今看著竟似伸手便能折斷,整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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