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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要呼吸不上來的瞬間,相交廝磨的唇瓣微微拉開,新鮮的空氣倏地闖入,宋絮清垂眸急促的呼吸著。
望著她晶瑩剔透的的唇瓣,裴牧曜微微闔上眼眸深吸了口氣,嗓音深沉喑啞:「我走了。」
宋絮清因呼吸湧起的胸脯停滯了須臾,靜靜地望著他,『嗯』了聲。
可他這麼說著但實際上也沒有邁步離開。
直到闔攏的門扉被人從外邊敲了敲,宋絮清才回過神來,推了推他的手臂,「走吧。」
「我送你回房。」裴牧曜道。
宋絮清搖了搖頭,「我想看著你離開。」
靜默須臾裴牧曜頷了頷首,推開了合攏的門扉,靜謐的院子中站著一群人。
宋絮清垂眸望著站在最前頭的裴牧曜,在他轉身上馬的剎那間揮了揮手,道:「不要受傷,不要以身涉險,我在這裡等你。」
躍上馬匹的裴牧曜『嗯』了聲,策馬揚鞭離去。
宋絮清在院落門口站了許久,直到秧婷挪動步伐時發出的響聲拉回隨之飄走的思緒,她才回過神來。
轉身回府之時,又轉頭看了眼早已看不到人影的道路,凝視著沉重的紅木門板,宋絮清對秧婷道:「無需閉門謝客,正常生活不要刻意行事,引人注意。」
秧婷頷首,示意守在門後裝扮成小廝的侍衛關門。
宋絮清回了房,望著空蕩蕩的臥閣她眸中漫起些許落寞,但也僅僅是一瞬間而已,「取筆墨紙硯來。」
鋪著床榻的秧婷愣了下,起身前往臥外取來筆墨紙硯,又取來兩盞燭火放在長案的兩側,攤開宣紙後垂頭研磨。
宋絮清目光落在如同落幕夕陽之色的宣紙上,取過毛筆沾上些許墨汁。
極細的狼毫揮散於宣紙之上,印出利落清秀的字眼。
長案角落處的辰漏一點一滴地流逝著,即將進入下一個時辰之際,揮灑自如的狼毫漸漸停下。
宋絮清落下毛筆輕輕地轉動著手腕,從頭到尾仔細讀了一會兒才將宣紙摺疊整齊裝入信封之中,取來漿糊糊住信封,又在信封黏貼之處用胭脂畫上紅梅,遞給秧婷,「命人秘密將信送入京中給我父親,親自交到他的手中。」
頓了頓,她扯下垂掛在腰間的香囊,「香囊中有半塊玉墜,你們把香囊給楊業,他自會領著你們去見我父親,腳程要快,務必趕在貨船靠岸前送到父親手中。」
秧婷拱了拱手,捏著信封和香囊走出臥閣。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宋絮清鬆了口氣,往後拉了把椅子緩緩坐下,捏了捏疲憊的眉心。
希望父親看到她的來信之後,能夠當斷即斷處理了侯府和宋淮安的關係,若不然日後還有事情糾纏不清。
秧婷再次回到臥閣,看到宋絮清倚著椅背眼眸闔著,放慢腳步走過去,輕柔地搖了搖她垂在椅把上的手臂,喚了喚,「王妃。」
宋絮清並未進入深眠的狀態,聽到聲音後微微掀起眼眸,嗓音沉沉地『嗯』了身,起身回了臥榻上躺下,進入了夢鄉。
一連七日,除了必要的行事外,院落中的人都不曾外出過。
但自打貨船靠岸的那日起到今日,也已經過去了整整兩日,宋絮清捧著書冊坐在涼亭中,秧婷搖晃團扇帶來涼風,可她的心卻始終靜不下來。
這冊書籍已經停留在這一頁有個把時辰,宋絮清心中嘆了口氣,眼角餘光睨見峴文走來的身影,她倏地站起身,擰著眉問:「可有訊息?」
峴文搖了搖頭,知道她心中的焦躁不安,和秧婷對視了眼,道:「王妃您放寬心,主子這次雖然沒有帶多少人離開,但您還是將人派了出去,若是真的有什麼事情,他們會護主子周全的。」
那日宋絮清醒來後,明顯察覺到院內的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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