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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夫人怔住,連連擺手,「王妃實在是客氣了。」
賀知橋微漣的眼眸也是怔了須臾,張了張口,卻並未說話。
宋絮清笑了笑,「若非如此,倒是想見見這位尹府小小姐,想來必定是伶俐佳人,叫人掛念。」
「王妃說的沒錯,珞兒幼時便是陘州城出了名的美人坯子,性子又尤為溫柔善良,陘州城內對其皆是讚不絕口。」
提起這話時,賀知橋的眸中滿是驕傲的色彩。
宋絮清靜靜地聽她說著,時不時地頷首當是應著她的話,她的描述也是能和顧沁寧對得上的。
「若不是那些賊人……」賀知橋咬著牙一字一字地吐出來,落在桌面上的手握成拳,不輕不重地錘了下桌子:「尹府也不會落得如此境地,說是鬧鬼,我看是有心之人不想他人踏入院中罷了!」
「賀知橋!」賀夫人疾聲厲色喊著她,掃了眼宋絮清,「王妃面前,莫要胡言亂語!」
宋絮清看著她的神情,焦躁厲聲之餘卻不見怒氣,漫不經心地往後靠了靠,眼眸不急不慢地巡視著兩人的神色。
得知那條密道之後,她現下自然是清楚裴翊琛和靖寧王是有心之人,也不想讓除了他們手下以外的任何人踏入院中,若她不知情,自然是會被她們的話誘得想要窺探一二。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不想被不清不楚的話語當作利劍使又是另一回事,何況這二人話裡話外都不是想要和她合作的意思。
宋絮清揚起唇笑了下,笑意卻不及眸底,「那賀姑娘覺得誰是有心之人,又不想誰踏入院中呢?」
「是她胡言……」賀夫人邊笑著說邊回眸,但在對上宋絮清眸色的時候噤聲,啞了聲,「王妃。」
「賀夫人,我並非是個不明事理之人。」宋絮清抬了抬手,遣散了所有的人,直到涼亭之中只剩下她們後才繼續道:「但是想要我替你們走在前頭,那必然是要將事情說清楚,你我二人非親非故,我並無任何理由就因你們的話而擋在前頭。」
賀夫人嘴唇微啟,還不等她開口就睨見宋絮清的丫鬟走上前,俯身在耳側不知說著些什麼。
說著說著,宋絮清眸底的冽意愈發的濃烈,恍惚間倒是有點兒像那日進城時的瑞王。
茗玥說完之後便退下,守在涼亭旁邊,不讓任何人接近此地。
宋絮清飲了口茶潤著乾澀的喉間,低低地笑了聲:「賀夫人,你猜我知道了什麼事情。」
賀夫人神色一怔,被她冷冽的神情給嚇到,「臣婦愚鈍。」
「聽說凝香院的顧娘子,竟然被人喚做馮娘子。」宋絮清不緊不慢地說著,「可我怎麼記得,昨日掌櫃的說馮娘子外出不在院中呢。」
聞言,賀夫人頭上的冷汗瞬間滴落了下來,啪噠地砸在桌上,連忙起身跪了下去,「求王妃恕罪,臣婦實在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聽聞王妃是個熱心腸之人,想著若勾起您的注意定是會幫忙處理一二,也知您不日後便會得知此事。」
「但是沒想到我知道的如此快,是嗎?」宋絮清接過她的話,掃了眼也跪在地上的賀知橋,「你們可知,把我架在前頭,若我真出了什麼事情,你們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掉。」
她頓了頓,「也不是,屆時誰又知道是你們引我前去窺探的呢。」
賀夫人知道她說的沒有錯,閉了閉眼眸,頭抵著粗糙的板磚石塊,「是臣婦一人的想法,還請王妃饒恕小女,她只是聽了我的話行事而已。」
「娘親!」賀知橋驚訝地抬起眸,咬了咬牙又看向神情慵懶的宋絮清,道:「是我,是我前些時日思念故友前去尹府時發覺得不對勁,但也看到了前來接頭之人,是以不敢聲張,聽聞您要來陘州才想出這個辦法,是我逼著娘親如此行事,王妃若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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