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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適才賀夫人所言的事情,眉梢緩緩地往上揚了些許,「賀大人可有和你說些什麼?」
「說倒是沒有說什麼,不過是短短一刻鐘的時間裡,同我請了兩次罪。」裴牧曜穿過竹林,走上了鵝卵石小道,道間微風徐徐吹過,揚起了女子下擺的紗裙,「一次是昨日受傷之事,至於另一次……」
他的尾音悠長,眼眸也掃向了自己,宋絮清心知肚明,嗤笑了聲:「邀你前往絳月閣之事。」
前去打探的暗衛不僅僅是回報了顧娘子是馮娘子一事,更是明確地告訴她,整座陘州城皆知,賀林知乃是不可多得的磊落清官,別說是青樓就是飲酒談事的花樓都少去,多為在家中宴請。
可裴牧曜抵達陘州那一日,他所邀的地點便是花樓,甚至還帶上了宋淮安。
「我那時覺得,他知道宋淮安乃我兄長一事,故在接風宴時帶上了宋淮安,可現下仔細一想,他明知宋淮安是裴翊琛的人,卻還是帶來宴見你,有意思。」
裴牧曜垂眸凝著她的側顏,頭也不抬地抬手揮開擋住她去路的樹幹枝椏,道:「他不過是想試探我對宋淮安的看法罷了,若是我不計前嫌地對待宋淮安,他自然不會將心思花費在你我二人身上。」
是以賀家夫人才會在翌日前來拜見,而不是宋絮清抵達陘州當日,他們也在衡量得失。
宋絮清笑了聲,將在賀府發生的事情不疾不徐地告訴了裴牧曜,想起顧沁寧提及尹家小小姐時的決絕,嘆了口氣:「不過她們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尹珞還存在於世上了。」
想起前往東宮做客的那日,顧沁寧靜靜地坐在側閣之中,眸底間並未有絲毫新婚婦人的欣喜,宋絮清不由得想起前世所遇顧沁寧之時,她好似也是這般?
那時宋絮清還以為她性子如此,可知道她的事情後,倒覺得若是她嫁給了仇人,也會同她那般吧。
久久都沒有聽到宋絮清的聲音,裴牧曜目光略微掠向她,只見她垂著眸不知到在想些什麼,然而整個人身上卻散著些許無奈,悲涼縈縈環繞在她的身側。
腦海中驟然閃過記憶中的宋絮清,她離宮的那一日,也是如此靜默地站在馬車前,不曾抬眸留戀過那宮中的任何事情,也對周圍之事漫不關心,就好似早已料到了會是如此結局收場。
倏時閃過的記憶令裴牧曜眸色冷了幾分,在這炎炎夏日之下很是顯眼。
他眉心緊鎖著,只有在對上宋絮清狐疑的眸光之時,如同乾枯池塘裡的魚遇到了清泉般,修長的手臂一攬,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
忽如其來的動作讓宋絮清眼眸一顫,心中的漣漪被嚇得驚起,抵著他胸膛的鼻尖略過熟悉的荀令香,淡淡清穩的沉香隨風鑽入她的鼻間。
她雙手驚魂未定地緊緊地拽著他身側的衣裳,想要抬眸看他,卻被他壓在了懷中,不由得問:「怎麼了?」
抬眸的動作宛若掙脫姿勢,裴牧曜貼在她腰側的手不由自主地沉了幾分,下頜輕掃過她的耳骨,「沒事,就是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宋絮清疑惑不解地悄悄抬起眸,睨見他猩紅的眸底時怔愣在原地。
她艱難地抿了抿乾澀的唇瓣,「你……」
裴牧曜微微鬆開環著她的手,貼在腰側的掌心也漸漸落下,嗓音喑啞:「想起了些往日,若要是再經歷那些往事,不若像現在這般。」
他的話說得不清不白的,但左思右想也覺得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有感而發罷了,是以宋絮清也沒有追問。
但她還是第一次見裴牧曜如此,不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就像是失而復得的人,只想將心愛之物圈在視線範圍之中,深怕它離開剎那。
思緒漸漸回籠,裴牧曜眸中的掠奪之意也漸漸散去,他垂眸睨了眼怔愣眨眸的宋絮清,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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