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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看清了男人的臉、眉眼和五官,卻差點兒驚得把手中的燈籠給丟掉!
與此同時,對面的男人也動了。
他伸手過來,想抱住眼前的女孩兒……
他的嘴唇哆嗦著,想開口,喉嚨卻被哽住……
他想看清楚眼前的孩子的臉、眉眼,這是……
但是,一切的一切,目光、話語,還有伸出去的手都落了空,前一秒明明就在眼前的孩子,連同院落屋舍,一起憑空消失!
男人的手向前伸著,卻什麼也抓不住!
他的面前,一片虛空!
恍惚間,他好像又經歷了一次穿越,空茫世間,孤身一人,舉目無親!
門內的小可也是半天沒能回過神。
她的眼前,場景切換,變成了守著火堆喝酒的施重他們,木柴燃燒火光烈烈,行伍漢子們豪放的歌聲、笑聲、叫好聲……都虛無縹緲,卻又無比真實!
她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一次再次地確認,終於確認,另一邊的雪停了,施重這邊的雪還在下!
卻原來,並非所有時候,彼此同步,不僅僅是天氣,還有人情冷暖,世事變故!
“大娘子!”一個面對小可的漢子突然喊了一聲,驚醒了圍火暢飲的兄弟們。
施重第一個跳起來,疾步奔向小可,在距離幾步處站定,張嘴想問,還是先保全躬身,才道:“大娘子,可是還有什麼吩咐?”
小可壓了壓唇角,努力壓下心中的驚悸和悵惘,緩和了表情道:“無事,就是怕你們酒不夠喝……過來看看,看看!”
說著,她反手從背後拎出一罈酒:“我剛剛想起還有點不一樣的酒,你們要不要嚐嚐?”
幾個軍中漢子都興奮起來,叫著嚷著要。也有人出聲邀請大娘子一起共飲,他們可是親自見識過大娘子的酒量,小小年紀,大碗喝酒不帶眨眼睛的!
小可灑然一笑,邁步走向火堆,有漢子接過小可手中的酒罈,入手冰涼,這才發現,盛酒的竟然是透明的琉璃,血紅色的酒液在琉璃瓶中盪漾,神秘瑰麗,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接酒的漢子一時有些不敢動了,茫然抬頭看了小可一眼,又忙轉頭去看自家兄弟,最後落在老大施重臉上,用目光詢問。
施重不像這幾個那麼粗神經,已經察覺到了小可前後兩次出現的情緒變化。
他伸手接過了琉璃酒瓶,託在掌心裡掂了掂,朗聲笑道:“大娘子賜下如此仙釀,咱們兄弟有福啦!”
火光映照下,小可的眉眼柔和地彎起來,嘴角也翹起了一絲絲弧度。
酒是秦樂給的禮物,據說是某酒莊出的二十年珍藏,十斤裝的玻璃大酒瓶。
她曾經給王繡和趙莉開過一瓶乾紅,但這兩人都嫌棄酸澀,不好入口。從那後,小可給兩人的就都是甜口馥郁濃香的甜口酒,冰酒、貴腐、還有趙莉喜歡百利甜……至於各種乾紅乾白,就被她丟在玉墜中了。
今天正好拿出來,與人分享。
陳釀的葡萄酒,醒好之後,藉著超低的溫度,冰冰涼涼卻透出特有的香醇。
沒有玻璃杯,這群漢子也不講究,就用黑瓷酒盞斟了暗紅如血的美酒,小可舉盞笑祝:“祝你們,安康順遂!”
這些人都不是普通老百姓,沒辦法祝他們富貴,甚至沒辦法提他們的家人,唯一能祝的也就是身體康健和諸事順遂了。
漢子們也沒人細琢磨祝酒詞,就知道順著興致叫好,然後大口喝乾盞中酒!
小可連喝了三盞酒,察覺到雪小了,也有停雪的意思,就爽快地起身,揮揮手,徑自離開。
施重心裡沒底,下意識地起身跟了上去。
小可沒回頭看,卻在一腳跨進後門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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