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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方爺爺想問什麼，這個問題她回答更合適。

果不出林麥所料，方爺爺開口就問，今天報紙有關她的不實報導，她解決得怎麼樣。

林麥道：「已經圓滿解決了。」

然後把解決的經過詳詳細細地說給了方爺爺聽。

方爺爺慶幸道：「還是你有遠見，錄了音，留下了證據，不然可真就成了泥巴掉到褲襠裡，不是屎來也是屎。」

雖然這個比喻非常恰當，可是林麥聽著就是彆扭。

直到這時方爺爺老兩口全都明白了，當初林麥為什麼會大方承擔豆豆一直到二十二歲的撫養費。

不僅因為想給豆豆一點關愛，也因為堵那些聖母婊的臭嘴，讓他們挑不出毛病來。

不然被那些佔據道德制高點的聖母婊拿這事做文章，非得攪得滿城風雨。

林麥即便一點錯都沒有，還是會變成千夫所指的物件。

幸虧林麥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所以這次扭轉局勢才會這麼容易。

因為方爺爺開的是擴音，小文在一旁聽到電話裡林麥說，豆豆當著不少記者的面指控是林麥拋棄的她，小小少年怒不可遏。

他把豆豆在年夜飯上，故意餵糖糖吃爆炒豬肝那件事給抖了出來。

他本來念在自己和豆豆兄妹一場，想給她留點臉面，可她卻還在變本加厲地傷害姑姑，他已經忍無可忍了。

不論是電話那頭的林麥夫妻，還是小文身邊的方爺爺老兩口全都驚呆了。

他們都以為糖糖被豬肝卡住是一場意外，沒想到是人為。

他們知道豆豆很壞，但是沒有想到她會壞到這種地步。

方奶奶想了想，撥通了方婷家的電話。

電話正好是方婷接的，方奶奶讓她問問糖糖，大年三十吃年夜飯時，是誰餵她吃的豬肝。

方婷有點莫名其妙：「當然是糖糖自己吃的嘍，她很喜歡吃豬肝，怎麼弄她都愛吃。」

方奶奶急切道：「你按我說的去做不行嗎？跟個老人家似的嘮嘮叨叨！」

方婷問趴在茶几上玩洋娃娃的女兒：「年夜飯上，那塊卡在喉嚨裡的豬肝是你自己吃的還是有人餵你吃的？」

小傢伙頭也沒抬地回答道：「是豆豆姐姐餵我吃的。」

方婷臉色大變：「你確定不是你自己吃的？」

小傢伙點了點頭：「當時飯桌上，哥哥姐姐們都搶著餵我和小冬冬吃東西，我連筷子都沒拿起過。」

「那媽媽當時問你，你怎麼不說？」

糖糖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我不記得我當時說了什麼。」

方婷自己好好回憶了一番，記起當時她並沒有問糖糖那塊豬肝是誰餵給她吃的。

而是責怪她貪吃，一吃就吃那麼大一塊豬肝。

糖糖當時又很不舒服，估計都沒聽清她在說什麼，因此也就沒來x得及告訴她，是誰餵她吃的豬肝。

之後沒事了，小孩子又貪玩，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如果不是方奶奶提起，這件人為事件恐怕就永遠塵封了。

方婷拿起電話，把糖糖的回答告訴了方奶奶，問：「奶奶，是不是你已經知道是豆豆那隻小白眼狼乾的，所以你才來問我的？」

方奶奶懷著一絲渺茫的希望，想要等來糖糖一句話，豬肝不是豆豆餵給她吃的，可真相就是這麼殘酷。

她心累地嘆了口氣：「是的。」

說完，她又趕緊補充了一句：「不過我也是剛知道的。」

她怕方婷誤會她，明明知道真相卻不第一時間告訴她，好像她在包庇豆豆似的。

方婷百思不得其解：「糖糖那麼小，又沒招惹豆豆，豆豆乾嘛對她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