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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山洞裡,她說生父留了片田給他,和離後打算在那裡建房子,守著田莊過活,當時他莫名地火氣上湧,現在才明白,原來是因為捨不得她離開,寧願她無處可去,不得不留在他身邊。
蘇景玉不禁為自己的後知後覺發笑,迷濛的目光如水溫柔,指背在她粉嫩的臉頰上輕輕撫過。
書案正中平鋪著他晌午時畫的畫,還沒送到周媽那去,圖樣沒有做出半點改動,唯有中間的房門上,魚形玉佩的旁邊工工整整地添了兩個字——桑婉。
皇宮,御書房東邊的暖閣。
孫秋允為皇帝李亢診脈開方過後,跪地叩頭道:「陛下,老臣年邁,恐不能勝任太醫一職,以免誤了陛下龍體,還請容臣告老還鄉。」
李亢對他的請辭並不覺得意外,在太醫院的一眾太醫裡,他的年紀的確是最大的。
手指向上抬了抬,示意他起身,「孫太醫,你在朕身邊服侍三十餘年,朕多年來的頭疾也只有你看的最好,你若要辭官,朕的頭疾發作該當如何?」
孫秋允再度跪下,「臣罔顧陛下信任,自知有罪,現如今太醫院的幾位年輕太醫醫術均不在臣之下,臣會再召集他們指點療法,請陛下寬心。」
李亢剛過五旬,身子時常犯些小毛病,都不算嚴重,唯獨這頭疾,發作起來痛苦不堪。
向後靠坐在龍榻上,思量了片刻道:「既然如此,你先把房太醫指點好,若他能料理好朕的頭疾,朕便允准你辭官歸鄉。」
祁公公躬身站在龍榻邊候著,偷瞟著李亢,欲言又止,待孫秋允退下後,臉一揚遣走了一眾內侍宮女,俯下身向李亢道:「陛下,孫秋允此人不得不防,若是放他回鄉,怕是會留下禍患。」
李亢哼笑,側身倚在明黃色的靠枕上,「你以為這事朕沒想過?太子傳孫秋允去皇陵替他診治,才一個月,孫秋允就要告老歸鄉,擺明瞭是想跟太子劃清界限。他年紀也大了,只要他能指點房太醫看好朕的頭疾,就隨他去吧。」
祁公公悄聲道:「陛下,蘇世子十年前在太子宮中嘔血,孫秋允既然能看出他是中了毒,那三十年的事,孫秋允自然也看得出,陛下若是放他離京……」
李亢登基為帝三十年,當年的舊事已然淡忘了,聽祁公公提醒方才想起,眉頭深鎖,眯著眼道:「平殺落艷世間罕有,孫秋允不可能看得出來,十年前他故意說的模稜兩可,是想給自己留下退路。不過你說的也對,此人的確不得不防。」
夜裡,一片燭海將祁府的密室照的亮如白晝,牆面的正中掛著一副美人圖,圖中的女子正擁著海棠春睡,風采翩然,嫵媚動人。
祁公公面露悲色,虔誠又深情地仰望著畫中人,尖細的嗓音中透著一股陰戾,「姐姐,巫洛蒲那個庸人何德何能,憑什麼能娶你為妻!還有先帝,他得到你又不珍惜,讓你夜夜獨守空房,活該他早死!」
他緩緩向前挪了兩步,粗糙的手指顫抖著撫摸畫中美人曼妙的身姿,聲音細潤如水,「姐姐,卡贊想你!」
三十多年前那一夜春情彷彿就在眼前,祁公公滿足地笑著,乾癟的唇邊勾出兩道深深的豎紋。
「義父」,祁沐恩站在密室的門邊,驚訝地看著牆上掛的美人圖,半晌才回過神來,關好密室的門朝祁公公走過去,一身月白袍子染著橙黃的燭光,腰間墜著的魚形玉佩隨著腳步輕擺。
祁公公回頭看他,定了定神。
「義父當年是不是也有心中所愛?」祁沐恩仰頭凝望畫上的美人,嫵媚,嬌柔,我見猶憐。
祁公公再度望向畫中人,「何止是心中所愛,我為她殘了身子又如何?我願意為她去死。」
祁沐恩不禁被義父為感情的付出所感動,義父是南疆人,習慣毫不隱藏地表達心中所愛,他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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