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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夢中的夫君被烙傷了腰,還有那塊極為重要的魚形玉佩,他從來都沒有夢到過,也從沒有聽過桑婉這個名字。

或許他的夢並不是她夢境的延續,只是碰巧有些相像之處罷了。

他一時間很矛盾,即希望自己是她的夢中人,又害怕與她如同夢裡那樣,不得善果。

拂風說過,夢都是有所預示的,他與逢月都做過不祥的怪夢,到底預示著什麼?

夢中的追兵是衝著他而來,難道預示著逢月終有一日會受他連累?

這個怪夢過去很久了,他本已經忘了,如今再度回憶起來比那時更加恐懼。

他舒了口氣,手臂下意識抱她抱的更緊,強迫自己不再想下去,可是在夢裡她滿身是血,奄奄一息地躺在他懷裡的畫面實在太過真實。

沉寂了半晌,頭頂忽然呼來一股熱氣,逢月有些不安地抬頭:「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蘇景玉怔了怔,知道她以為剛剛他在嘆氣,向上牽了牽嘴角道:「沒有。」

逢月笑的如釋重負,如今深藏的心事都已經告訴了他,她對他再無隱瞞,從此刻起她會把夢中的夫君徹底放下,身心都只屬於他一個人。

輕薄的布幔外紅燭搖曳,映著一抹瀲灩的柔光。

逢月頭微抬,蜻蜓點水般啄上蘇景玉的唇,之後閉上眼睛癱軟在他懷裡,忐忑地期待著接下來的激情擁吻,期待著那份令人沉醉的疼痛與歡愉。

蘇景玉眉微蹙,神情複雜地看著她,他心臟狂跳,血氣竄湧,迫切地想要擁有她,恨不能立刻將她整個人吃幹抹淨。

可夢裡她胸前插著尖刀,痛苦地倒在他懷裡的一幕始終在腦海里揮之不去,滿身的□□與冰冷的恐懼彷彿要將他撕裂開。

他沒有辦法靜下心來與她縱情纏綿,他需要一點時間來紓解混亂的心緒,將這個噩夢徹底忘掉。

逢月閉著眼睛等了半晌也沒有等到枕邊人的親吻,喉嚨裡咽了咽,把手探出被子外,壯著膽子撫弄蘇景玉的喉結。

指尖下明顯一動,隨即手指被他牢牢攥住,她心裡撲通亂跳,羞臊地咬著嘴角偷笑。

蘇景玉低頭吻上她的指背,「逢月,你口渴嗎?」

逢月睜開眼,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我不渴。」

蘇景玉嘴唇微動,欲言又止。

他想把拂風的話告訴她,做了噩夢切不可說出口,也不要去想它,多喝水把噩夢沖走就永遠不會成真。

但逢月的夢境沒有後續,不見得是個噩夢,說出來反倒讓她不安,況且他方才還否認自己做過這種夢,此時告訴她拂風的話難免自相矛盾。

遲疑了一瞬道:「你等我一會兒好嗎?」

隨即把逢月的手塞回被子裡蓋好,撩開布幔起身下床。

桌上的茶還溫著,蘇景玉一盞接一盞地灌下,片刻功夫茶壺便見了底。

他記得周媽在外面的爐子上備了一壺熱水,披上外袍出去拎回來,壺裡的水燒得滾滾的,熱氣氤氳,一時入不得口。

他端著茶盞放在嘴邊吹著,視線朝垂著的布幔望去,眼底儘是溫柔與憐惜。

又是半晌沒有動靜,逢月蹭到床邊,掀起布幔探出頭來,「景玉?」

蘇景玉端著茶盞過去送到她嘴邊,逢月疑惑地看他一眼,接過茶盞喝下,身子往床裡挪了挪,小臂撐著布幔等著他放好茶盞就過來,卻沒想到他回到桌邊,心事重重地繼續倒茶。

逢月難以置信,滿眼失落地看著他。

她毫無保留地向他坦誠一切,他若怪她她也能夠理解,可他明明生氣了又不肯承認。

哪有人大半夜這樣喝茶的,分明是故意躲著她,不想與她親熱!

失望與委屈的情緒席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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