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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景玉擋開他的手,「你不必跟著我,隨身保護著少夫人,天黑前送她回莊子去,把離兒也帶上。還有,若昆叔回來,不論在哪,想辦法讓他來見我。」
他壓低聲音又道:「順子,我再信你一次。」
順子放心不下他,遲疑了片刻,終究是不敢辜負這份沉甸甸的託付,篤定道:「世子放心,順子一定保護好少夫人!」
蘇景玉點頭,回望著從車窗裡探出頭的逢月,撫慰地笑笑,揚起馬鞭疾馳而去。
崔榮錦被關押在刑部監牢,通常對於這等重犯都不會隨意讓人進來探監。
可蘇景玉才是祁沐恩真正的目標,驗明身份後由四個獄卒引著,一路暢通無阻。
監牢裡光線昏暗,陰氣森森,到處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
偏東邊的隱秘牢房裡,崔榮錦仰面躺在枯草鋪墊的石床上,灰白的囚衣血跡斑斑,儘是被鞭子抽打出的傷痕,胸前傷重處的衣料碎片與破潰的皮肉粘成一團,黑乎乎的一片。
這些皮外傷對於蘇景玉這種從小受盡了活罪的人來說不算什麼,可崔榮錦自幼錦衣玉食,從沒有受過苦,這樣的刑罰的確夠他受了。
況且崔老爺子受驚暈厥,夫人餘氏好不容易才有孕,又給折騰沒了,他心裡的痛苦可想而知。
蘇景玉攥緊袖口,腳步沉重地向監牢門前走去。
崔榮錦艱難地翹首,昏暗的光線下,一眼看清楚那身無比熟悉的大紅色袍子,跌跌撞撞地向他撲過來,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抓住他的手,激動地哀求:
「兄弟,有人要害我!不知道給了周川多少好處,汙衊我收買他,讓他把太醫院的病案抄錄一份夾帶出來!我崔榮錦是個賣藥的生意人,要那些沒用的作甚?他們分明是誣陷,我是冤枉的!如今周川死了,我是徹底說不清了,莫不是有人惦記著我崔家的財產,我全都給他!兄弟,你幫我想想辦法,我只求我們一家人能活著出去!」
四個獄卒就在一丈之外看著,蘇景玉始終正視著崔榮錦,不敢低頭,用心感知著他悄悄在他掌心中寫下的七個字:
兄弟快走,別管我。
蘇景玉眸光顫動,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悲酸感。
他早知道崔榮錦絕不會供出他來,但眼見崔榮錦陷入如今的境地,還當著獄卒的面扯慌替他遮掩、假裝無意間給他傳遞訊息,內心更加痛苦、內疚不已,是他連累了崔榮錦,害了他全家。
獄卒面前,他不能露出破綻,回握著崔榮錦的手道:「自古民不與官鬥,你先好好想想得罪了誰,我再幫你想辦法。」
皇宮內院修葺的比之十年前更氣派,只是上空像是被一股濁氣籠罩著,壓抑的人難受。
蘇景玉不自覺望向東宮的方向,面色沉鬱了幾分,跟著兩個小內侍向養心居走。
皇帝李亢端坐在九龍座椅上,對於他的求見並不意外,仔細端詳著這位十年未見的定遠侯世子,比少年時更加風采出眾,器宇不凡。
若不是蘇天壽當年起了異心,他早已連中三元,成為朝中棟樑。
李亢眼裡的惋惜轉瞬即逝,流露出無盡的慶幸與提防,接過祁公公奉來的茶喝了一口,掩飾紛亂的心緒,明知故問:「蘇卿今日怎麼得空進宮來了?」
蘇景玉見禮過後緩緩抬眼,面前之人雖不是十年前害他中毒的兇手,卻曾真真切的地對他動過殺念,他也險些死在這人手上。
回想他弒父殺子的陰毒手段,強行壓下心中恨意與厭惡,淡淡道:「臣是為了泰安堂的崔榮錦而來。」
「崔榮錦?」李亢放下茶盞,佯裝出一概不知的模樣,「蘇卿乃是堂堂定遠侯世子,他不過一介商人,你怎會與他扯上關係?」
蘇景玉似笑非笑,「崔榮錦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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