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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文太子,夢中的夫君竟然是個落難太子。

那群人找了他很久,難道是叛軍?

聽說大夏的太子年三十有餘,如今被皇帝關在皇陵裡,那昭文太子又是誰?

逢月回想這幾次的夢境,越發疑惑不解。

前兩次還只是與夫君溫情繾綣,這兩次的夢境卻與現實相差甚遠,視線也越來越模糊,浣紗女與亡國太子,怎麼想都不可能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第四次了,絕不可能只是巧合。

可她為何會做出這樣的夢來?夢中的夫君到底是誰?

夢境斷斷續續,他被人追殺,在山洞裡受了傷,也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

逢月垂睫輕嘆,眸色黯淡中帶著幾分傷感,那抹紅色的身影捨命護著她的畫面真實的就彷彿她曾經經歷過一般。

江漣、魚形玉佩、紅衣、腰上的傷口……逢月倏然抬眼,目光順著蘇景玉的脊背向下,落在他右側腰間。

她心裡莫名有些慌亂,深吸一口氣,撩開他橙紅色的裡衣,露出右側腰間那塊牛眼大小,接近半圓形的胎記。

看起來明顯比墜馬擦藥那晚看見的更紅了,像是沾著一塊殷紅的血跡,摸上去光滑細膩,與周圍的面板無異,下半邊掩在裡褲內,看不到完整的形狀。

蘇景玉氣息平緩,還在熟睡著,逢月指尖勾住他裡褲的邊沿向下壓了半寸,一整塊半月形的胎記映入眼中,邊緣清晰的彷彿是扣著模子畫上去的,像一種特有的圖騰,位置、大小,都與夢中摸到夫君的傷處分毫不差。

逢月不由怔住,指尖貼附在那塊血色的胎記上,一臉茫然。

蘇景玉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轉過身面對她,唇邊勾起的弧度曖昧又撩人。

「衣帶在這呢,夫人想怎樣都行,我保證不反抗。」

逢月回過神來,忽地抽回手,羽睫半垂著小聲道:「天都亮了,你渾說什麼!」

蘇景玉低頭對上她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她,逢月方察覺自己說錯了話,好像白日裡不方便,需等到晚上才能與他做那種事,臉上一紅正要起身,被蘇景玉拉進懷裡抱住。

衣襟依舊敞開著,逢月面紅更紅,伸手推他,「熱。」

蘇景玉手上的力度放鬆了些,仍將她圈在身前。

陽光明艷,窗外蟬鳴又起,夢境中的畫面仍時不時浮現在腦海中。

逢月抬頭看著蘇景玉,少女清冽的氣息與他交纏在一起:「你腰上的是胎記嗎?」

蘇景玉想起昨夜她顫抖著摸到那塊胎記,哭得泣不成聲的一幕,不動聲色地點頭,「嗯,生來就有。」

逢月心跳加快,急促又問,「那你知道桑婉嗎?夢見過她嗎?」

蘇景玉沉吟了片刻,他隱約猜到她昨夜的噩夢與他有關,或許是夢見他死了,所以才會抱著他哭的那麼悽慘無助,而類似的噩夢他也做見過不止一次。

抱著她痛哭、跳崖的畫面至今讓他心有餘悸,不願更不敢提起。

桑婉,她曾在房子的圖樣上寫下過這個名字,他的確沒有夢到過,但是與他的胎記有何關聯?

他不願再多想,無聲搖頭。

逢月殷切的目光驟然一暗,即便夢境越來越離譜,已經完全偏離了她的生活,但夢中的夫君溫柔儒雅,對她體貼備至,在她心裡一直是個難忘又特別的存在。

她愛上蘇景玉,總是能從他身上看到夢中夫君的影子,迫切地希望他就是他,可想想昨夜夢裡鮮血淋淋的場面,又怕她和他的結局會同夢裡一樣,不得善終。

心裡像壓著塊大石頭一樣難受,忙勸說自己不要把噩夢放在心上,夢都是反的,再說昨夜的夢沒有結局,桑婉和夫君一起逃脫了也說不定呢。

黯淡的眸子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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