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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才他在亭子裡被人從身後偷襲落水,好在他粗通水性,周圍的水面上又飄著不少防溺的浮條、絲帶等物,沒費多少力氣便爬上岸邊,除了全身濕透,並無大礙。
腳下的黃土被他身上的水浸濕成泥,髒了奶白色的靴底,一頭蒙亂的黑髮濕漉漉地糊在臉上,顯得狼狽不堪。
秋日的湖水雖然算不上冰冷透骨,但浸了水的袍子被冷風一吹,如同侵肌透骨一般。
祁府隨侍的下人不在身邊,就算在也沒有隨身帶來的衣袍可換,這副樣子若是傳了出去,他眼前彷彿已經浮現出姜姃白眼翻飛,將他嘲諷的體無完膚的一幕。
他怒意升騰又全無辦法,只好沿著湖邊向北走,先儘快尋個地方把衣袍晾乾再說,卻不料突然下起雨來。
說來也巧,剛好碰上個面生的小丫頭拎著炭爐往念媃堂去,給了她一定銀兩要下炭爐,叮囑她不要說出去,在臨湖小築外尋了個有垂柳遮擋的隱蔽之處,坐在屋簷下避雨烤火。
雨水順著屋簷,如珠簾般自身側落下,時而被風吹落在炭爐上,呲的一聲,迅速化為一縷輕煙。
他慘白的嘴唇漸漸有了些血色,目光卻如同雨中的天空一樣,始終灰敗晦暗。
陡然間,一陣輕盈又急促的腳步聲漸漸逼近,隨之令他無比厭惡的聲音自身後的窗欞裡傳來,他下意識低頭躲閃,只聽見姜姃質疑道:
「林逢月那丫頭自己進廂房了?蘇景玉沒跟著?」
另一人像是心神不寧,顫聲回:「沒有,蘇世子沒同她在一起,只是那個叫順子的小廝一直守在她門外……」
「不過是個下人,隨便找個說辭打發了他就是了!」
姜姃調高了音調打斷,興奮道:「得趕緊動手,放生儀式就快要結束了,正好讓那丫頭給賓朋們上演一齣好戲!」
另一人羞怯道:「那,蘇世子那邊……」
「放心吧玉瑤,你一會兒只管解了衣裳躺在北廂房裡,我自有辦法把你心上人騙進去,到時候,就看你能不能豁得出去了!」
祁沐恩眉間一凜,懸在碳爐上的手緩緩攥成拳。
他總覺得另外那人聲音耳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聽到過,原來是林玉瑤。
她們兩個到底想對林逢月做什麼?
祁沐恩晦暗的眸子裡波瀾迭起,脊背緊繃著貼靠在窗欞邊上,不敢漏掉二人的隻字片語,直到身後的聲音遠去,一把拎起碳爐扔入湖中,在湖邊的含煙垂柳間穿行而去。
秋雨蕭蕭而落,在地上濺起細碎的水花,廂房的窗子緊閉著,半晌沒有傳出聲音來。
放眼四望,周圍依舊見不到半個人影,只有天上的鴻雁在雨中比翼齊飛,漸漸遠去。
順子扯下頭頂濕透的褂子擰了擰,再度披在頭上,挪動到南北兩條青磚路中間的土地上,自娛自樂地挖起腳邊的黃泥來。
周圍被他徒手挖出一條溝渠,畫地為牢般將自己圈在中間,甩了甩滿手的泥,繼續在原來的圈裡挖了個更小的。
遠處似乎有動靜,他轉頭望過去,見一個健碩的身影正快步朝這邊走來,霧氣彌散看不分明,走近些才認出是千秋苑的僕役,晌午用飯時遠遠地見過一面。
他擺了擺沾滿黃泥的手,笑呵呵道:「這位大哥,你好啊!」
那壯漢面無表情地上前,鞋尖將外圈的溝渠踩出個缺口,冷聲喝道:「順子是吧?」
順子蹲在地上仰頭看他,雨水噼裡啪啦落了一臉,怔愣著停頓了一瞬,隨口啊了聲。
那壯漢氣焰更甚,用命令的語氣道:「你主子找你呢,跟我過來!」
「切!」
順子不屑地白了一眼,他是隨蘇景玉來赴宴的,打狗也要看主人是誰,就算這壯漢當真是受主人之託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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