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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她的上身忽然直直的朝他傾來。
不是擁抱,亦未貼緊,她僅僅只是將整個額頭抵在了他的左肩之上。
又沉默了半晌,聲音終究還是從崔稚晚的嗓間艱難無比的擠了出來:
「阿善,你想要的,我都懂。
「可是,我不能說「好」,我真的做不到。」
話至尾調之時,已染了一絲極力剋制卻還是不甚流露的哭腔。
察覺到的李暻抬手在她發頂揉了揉。
雖原本想要今夜便將事情定下,可在此情景之下,勸她的那些話,他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
湯藥換成了東宮典藥局商量出的「新方子」,沒過多久,太子妃便又成了與往年一般蒼白又柔弱的樣子。
崔稚晚不僅每餐食量大減,還常常拖拖拉拉半天也吃不了幾口東西。
更嚴重的是,即便承恩殿中成日炭火不斷,可她裹著厚裘,抱著暖爐,依舊時不時無法自控的因忽然從內裡沁出的寒意而瑟瑟發抖。
素商愁眉不展,遠遠瞧見崔稚晚手腕顫顫,幾乎無法握筆,她將換好手爐回來的蘭時拉到一旁,悄聲說:
「雖沒有臥床難起,可我怎麼覺得,娘子現下比往年更加不好。」
她得到的當然依舊是蘭時的瞪眼,和「閉嘴」二字。
然而,在此番情景之下,崔稚晚卻依舊沒有絲毫順從李暻建議,表露出一星半點想要「稱病」,繼而從今歲團拜會中抽身的意思。
漸漸的,太子殿下像終是拗不過她一般,自入了臘月,便再也不提此事。
到了臘月中旬,始終好似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的薛玉珂照例大大咧咧的在宮廷宴會前,遣人來詢問太子妃到時會穿什麼,以防止自己衝撞了主位。
於是,崔稚晚更覺得,自己好像成功了。
就好像李暻知道如何讓她心軟,她亦對該怎麼樣才能要太子殿下「屈服」心知肚明。
只要自己倔著不鬆口,便好。
但是每一次,總是怕他真的為難。
所以,崔稚晚從來不想這樣。
「娘子,不好啦!」素商腳步匆匆的衝進承恩殿書房,咋咋呼呼的聲音更是比她還先一步闖到了崔稚晚面前。
太子妃此刻正盯著不遠處燃著瑞炭的爐子出神。
好不容易堵住了太子殿下勸說的口,為了讓自己不至於病倒,她今歲已經完全顧不上天氣一寒便又開始在市井被人提及的「瑞炭」詩,和關於崔氏貴女奢不奢侈的議論了。
只是謠言紛亂,崔稚晚的心裡偶爾還是有些堵得慌。
聽見素商慌慌張張的聲音,太子妃終是將腦中的煩憂驅散,朝她看了過去。
「方才我在宮門邊瞧見二娘子的貼身婢女雲耳,
「她說,長公主將二娘子的頭髮絞了,現在正要送她到城外廟裡做姑子去呢。」
素商口中的二娘子,指的是崔靜徽。
崔稚晚聞言先是一愣, 而後略微一想,便猜到大概是她這個阿妹又狠狠地攪和了自己的婚事,惹得長公主大怒。
只是……怎會鬧到這步田地,又為何會來東宮尋她?
她還沒來得及細問,素商便說出了答案:
「雲耳請娘子過府,幫二娘子求求情,勸勸長公主。」
「請我去勸架?」崔稚晚聞言簡直哭笑不得,挑著眉毛反問道:「誰遣她來了,確定我若去了,不是在烈火澆熱油?」
要知,這世上尚且活著的讓永昌長公主最不待見的人,無疑就是她。
甚至從她有記憶以來,兩個人從來沒有好好說過一句話。
方才被那婢女眼淚直流的著急忙慌訴說的樣子唬到,素商此刻才猛然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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