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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頭是一對長相肖似的兄妹。
二人你推我攘,最後是小姑娘先擠開了他跳進門,仰頭得意大笑。
青年不屑「嘁」了一聲,按著她的後腦將她推開。
除卻護衛,這幾人的年齡應當與傾風一般大。只那小姑娘可能稍年幼一點,十七八歲的模樣。
她也是最活潑的一個,率先朝傾風走近,笑嘻嘻地與她搭話:「姑娘,你是南城刑妖司的人嗎?」
傾風搖頭:「我還沒入刑妖司。」
她疑惑了聲,張開嘴還要說話,後方她兄長開口搭了一句:「都說界南有陳冀鎮守,妖邪聞其名避其芒,這妖孽竟敢主動來此挑釁,還在殿前擺那樣荒唐無狀的泥像,真是不知死活。」
姑娘下意識扭頭,傾風也抬眸多看了他一眼,只覺這人說話的聲音跟語調都帶著莫名的悅耳,分明也沒別的意思,可聽著就叫人不覺信服。
她正覺得這感覺古怪,思忖著是什麼大妖的遺澤,華服男子一開口就毀了她的心情:「那可未必,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何況,陳冀當年離開京師是身負重傷,還剩幾分真本事已是難料。聽聞他那個徒弟也是在界南收的漂泊子弟。界南靈氣稀薄,能出什麼好苗子?若真是什麼天驕之輩,又怎會陪他戍衛界南這種苦寒之地?」
雖一路已習慣他自命清高,可此刻聽他語氣傲慢地議論前輩,柳隨月還是忍不住嗆聲:「話也不是這樣講,你又沒見過!我師父還說,這樣的荒涼之地更能歷練人!」
華服男子哼笑,不置可否。
柳隨月撇撇嘴,又問傾風:「那你為何會在這裡?」
傾風憂愁嘆了口氣:「我有一煩惱,想找大妖看看,有無破解之法。」
「這不可取!」柳隨月說,「有什麼煩惱是大妖能解,刑妖司不可解的?你莫要誤入歧途。」
傾風說:「不知道為何,近日常有人喜歡當著我的面,說我的壞話。」
第3章 劍出山河
(狐狸,斬你兩條尾巴的人,叫什麼來著?)
屋內無人在說話,因此傾風尾音落下時,整個門窗緊閉的房間被襯得曠靜。
幾人聽出她話語裡隱晦挑釁的怪調,各種打探的視線若有若無地朝她這邊飄來。
深思過後的柳隨月卻忽然發出一句深有同感的嘆息:「那你定然,很窮吧?」
傾風愣住,剎那難掩臉上的錯愕之意,細品一下,竟然有種被傷到的感覺。
「若是你有錢,哪怕有人當面奚落你,也會有人會替你直言。哪管什麼道理不道理。」柳隨月說得幽怨,目光婉轉地在中間那名華服青年身上游離。
氣氛詭異地被帶偏了。
傾風想反駁,搜腸刮肚一番,發現自己沒什麼能反駁的底氣,又鬱悶地閉上嘴。
那頭的始作俑者已經拉出桌邊的木椅,熱情在她邊上坐下,將身後長棍往桌邊一靠,睜著雙澄澈清亮的眼睛好聲安慰她:「別傷心,在窮這件事上,我們才是人多勢眾的!」
傾風:「……」
這輩子鮮少有這樣說不出話的時候。
華服男子的眼神也變得複雜,頻頻朝他們這邊掃來。
雖他兄妹二人長得秀靈,傾風也不是很想與他們做這同道之人。
何況這兩人雖不似那華服男子那樣顯貴,但觀身上的裝備與舉止的氣度,絕不可能是什麼尋常人家。
傾風正暗暗腹誹,柳隨月的兄長走了過來,坐到她右手側。
柳隨月方想起正事,介紹道:「我叫柳隨月,他叫柳阿財。」
傾風斜目看去,恰與對方視線撞上。青年的聲線很低,以致於笑意裡還藏著股溫潤的味道,報出名字:「柳望松。」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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