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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風說:「是聰慧二字燙嘴嗎?」

柳隨月掐著自己小腰,驕傲道:「我也不賴啊!我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可我反應也很快吧!」

傾風點頭,讚賞道:「確實,你平日話那麼多,剛才忽然就安靜了。」

柳隨月擠眉弄眼地示範了下:「因為別敘師兄給我說過,當他用這個眼神看我的時候,就讓我不要說話。」

傾風:「???」

「這個眼神。」傾風實在學不來,「他平日看人不都是這個眼神嗎?!」

柳隨月無語轉了下眼珠,指著自己眼尾說:「他平日看人是這個眼神!」

傾風不由對她刮目相看:「隨月妹妹,你是有些我不懂的天賦在。」

「這種眼神很難理解嗎?」

柳隨月繃緊眼部肌肉,做更誇張表情讓她意會,剛一轉身,差點與迎面過來的謝絕塵撞上。

二人都被對方嚇了一跳。互相後退一步,半鞠了個躬,禮貌繞開。

第66章 劍出山河

(可你不是說蜃妖已經死了嗎?)

袁明至今未醒, 實在是昏迷太久,傾風擔憂,與柳隨月一邊聊著, 一邊穿過庭院的長廊,過去探視。

柳望松施展遺澤的效應逐漸顯現出來,喉嚨開始隱隱作癢,快要說不出話。想在三天的殘酷禁言到來前,找人聊個過癮。

可惜認識的幾人中,柳隨月太過跳脫, 不是個合適的交流物件。張虛遊忙著在前院招待那幫縉紳,無空搭理。傾風跟季酌泉幾人他又招惹不起。

千挑萬選,只好坐在袁明床前,拉著對方的手絮絮叨叨,傾倒自己一腔廢話。

指不定人夢裡能聽見呢?那就不算浪費他口舌了。

傾風推門進去時,恰好聽見柳望松在講述自己如何焦心,叫袁明快快醒來,要請他去儒丹城最好的酒樓吃一頓去去晦氣。那情真意切的模樣,還以為他倆是離散多年的親兄弟。

柳隨月駐足門口, 差點拍門而去,對此場景只能贈上一個萬分嫌棄的表情:「阿財……我就知道你早晚有一天腦子得出毛病。」

柳望松清了清嗓子, 費勁地吐出一個「滾」字。聲音變調得厲害,粗糲沙啞, 跟什麼鏽跡斑斑的鐵片撥出來的噪音似的。

他抬手摸了下自己喉嚨, 再不說話了。對袁明的兄弟情誼也跟缺底的木桶一樣漏了個乾淨, 走到窗邊對著滿園殘春黯然神傷。

沒容他感懷多久, 季酌泉也從長廊過來, 停在窗戶外, 與他打了個照面。

柳望松對她天生犯怵,雖知她不是個壞人,也與她對視不了片刻。自覺轉了個身,到靠牆的位置跟謝絕塵一道站著。

季酌泉沒注意自己剛壞了一名脆弱青年好不容易醞釀出的心境,問傾風道:「袁明師兄如何了?」

傾風剛說了句「不知道」,那邊袁明忽生異象。

原本好好躺著的人,呼吸陡然短促起來,彷彿剛被人從水裡撈出,全身的力氣都用來喘息。

不等眾人反應,又驚恐叫出一聲。身體也猛地抽搐,差點從床上彈起。手腳輕抬了下,砸落回床板,發出一陣震動的響生。

嘴唇還在不停翕動,模糊而迅速地重複著什麼東西。

謝絕塵表情驀地一沉,快步走到床前,按著袁明的肩膀附耳傾聽。無奈除了那聲嘶吼,旁的都聽不大清,全是含糊在嘴裡的一些零碎囈語,組不成句子。

傾風等人也圍了過來,站在床前檢視袁明的狀況。

她見袁明滿頭的虛汗,便將被子扯下去一點,好讓他透氣,表情沉凝道:「怎麼還沒醒?而且幻境入得更深了。」

柳隨月是真有些急了,手邊抓了角床帷,問:「你們是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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