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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管事總算釐清思緒,再次朝他們走來,抱了下拳,說的卻是:「刑妖司有刑妖司的規矩,禮不可廢,你不理解,我也很難同你解釋。先生快來了,請姑娘先下去。」
傾風細細地咀嚼,入口即化、汁水充盈的靈果,在她這兒好像變成了什麼難吞嚥的東西,過了片刻,她笑吟吟地道:「規矩?你自家的規矩回去訓你自家的狗,同我有什麼關係?」
不止管事震怒,堂上也有一人出聲責罵道:「你放肆!簡直逆詐無狀,目無尊長!他好聲好氣同你講規矩,你不該在殿上大放厥詞!」
那管事欺軟怕硬、厚此薄彼,傾風很是看不慣。
殿內的人習以為常,甚至助人下石,傾風也很看不慣。
一個個被欺負了便開始說得義正辭嚴,先前怎不見幫別人說一句話?任由一群風塵僕僕的人在角落無措站著,連口熱水都討不到。
傾風似笑非笑地朝說話那人看了過去,風輕雲淡道:「阿貓阿狗都敢自稱尊、自稱長。刑妖司,倒也好笑。」
此話一出,前排諸人皆是色變,原先還剋制著的對話聲也再無顧忌地響了起來。
「這到底是哪裡來的丫頭?好生囂張。」
「罵他就罵他好了,捎帶著罵我們做什麼?這姑娘不講道理啊。」
「這人是誰?她師父又是誰?你們誰認得?」
「唉,我徒弟要是肯這樣偏幫我,他捅出簍子來,我也樂意幫他兜著,可是我那逆徒,光會犯蠢。」
「她罵你們阿貓阿狗,你們都沒聽見嗎?」
「你當我聾了?」
「這殿上確實不該你留,與你說實話,你這後生怎麼一點情面都不給?」
陳冀本已打算起身,先帶傾風離開,免得她在先生面前也口出無狀,屁股還沒抬起,聽見居然有人罵他徒弟——
好哇!
算了。
你們自己搞吧。
他人還在這裡,哪裡輪得到別人管教他的徒弟?
傾風見陳冀起又復坐,知道他不管自己,便更肆無忌憚地挑釁道:「聽聞刑妖司綱紀嚴明,實力為尊,你既高坐堂上,不如與我下去比比。我若贏你,你自認阿貓阿狗,聽我的規矩,拜我為尊長好了。」
之前說話的那人豁然起身,走了出來:「大言不慚!我今日就替你師父教教你!」
他話音剛落,另有幾人出來阻攔:
「你還真跟她一個孩子計較?」
「張老怪,你有本事就讓你徒弟上,那麼一大把年紀,出去打一個小姑娘,你也說得出口?」
「這位姑娘的師父,你站出來!一直讓徒弟替你出頭就罷了,難道還要讓你徒弟替你捱打?」
「分明是她要和我打!她只要認個錯,我不與她計較。」
殿內喧鬧不止,忽地一道厲喝從外面傳來:「都吵什麼!」
眾人當即噤聲,轉頭看去,才發現是先生來了。
出聲喝止的男子率先走進來,朝圍聚在一起的幾人瞪了一眼,示意他們趕緊分開。
這人身材魁梧,目光如炬,臉上有一道橫長的傷疤,寬大的衣衫都包裹不住他虯結的肌肉,極具壓迫感。
傾風還以為他就是白澤,懷裡果盤差點摔到地上,暗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就見壯漢側過身,低頭朝外面說了聲:「先生。」
緊跟著才是一個白衣男子走進來。
傾風順勢看去,又是一驚,發現白澤的模樣竟很年輕,怕還不過三十歲。面上無悲無喜,眼中有種淡漠的慈悲,那過於清絕的氣質讓人下意識會忽視他的面容。
傾風看著他,看久了,莫名覺得他有種邈遠的不真實感。跟高山遠水似的,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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