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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先生說崔二郎根基有損,承受不住妖力入體的錘鍊,沒有修行的資質。便是能覺醒耳鼠的遺澤,也無甚太大用處。於是將機會留給了張虛遊,親自領他修行,開了筋脈。

崔老爺苦求無果,又在山中躑躅了半年,才抱著兒子回去。

張虛遊明白,先生當初會對自己額外關照,許是因他父親存了一分私心。可先生是斷無可能對這種事情撒謊的。只不過崔老爺離山時,愛子心切,未必會信這番說辭。

張虛遊壓住心頭種種雜緒,只表現出驚喜的神色,眼睛明亮,再次與他求證道:「他……二郎真的領悟出大妖遺澤了?」

「確實如此。」崔老爺側身對著他坐,說話間左袖往後一甩,碰翻了方才被他推到角落的杯子。那杯子順勢翻到,還剩半杯的渾濁茶水淌到他的衣袍上。

他看也不看,只抬手將杯子扶正,再順著衣擺往外一撣,抖落綢布上滾動的水珠,唏噓道:「要不是他母親懷孕時早產,叫二郎生而有疾,行不勝衣,他也早該是棵凌雲木,得聳入雲霄了。」

「是啊……」張虛遊點了點頭,後知後覺地抱拳恭維道,「二郎若是年過十五還能領悟大妖遺澤,崔叔,你許不知道,這在刑妖司也是異稟之才了!」

柳望松佯裝驚嘆,帶著幾分懷疑的語氣,就著話題往下吹噓:「袁明師兄也是近十三歲才領悟了水妖的遺澤,在我刑妖司已是出類拔萃的佼佼者。令郎若真是如此,可入刑妖司爭一席之地了。」

柳隨月咧嘴笑了笑,暗中無聲狂哮。

過了十五歲才順利修出遺澤的,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年富力壯、虎背熊腰,憑一個病秧子,那是絕無可能!

數人各懷鬼胎,演得生動逼真。

張虛遊連連拍手稱好,一幅大喜過望的模樣,語無倫次地誇讚一番,又忍不住好奇追問:「崔叔,二郎領悟的是何遺澤?是誰人領他入的道?當時情形想必兇險萬分,二郎真是吉人天相!唉,實不相瞞,當初您二人離開否泰山時我還憂愁,原來生機在此!我這心裡可算是落了塊大石頭!」

崔老爺扯扯嘴唇應和,很快又苦澀下去,擺擺手實沒什麼情緒:「他覺得我不懂,從不與我說這些東西。你問的問題,我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張虛遊起身過去,彎腰拍著他的背,溫聲道:「二郎既有如此天資,在那妖孽手中該也有幾分自保能力。崔叔不用擔心了。你再同我說說那天晚上的具體情形,我好查證那孽障究竟是何種妖族。」

這廂聊得正火熱,那廂出了崔府的三人正在猶豫是要往哪裡去。

桂音閣在儒丹城的北市,雖不如上京繁華,可也有半條街都是玩樂的風月場所。

傾風是沒錢,謝絕塵是覺得她兩位年輕姑娘最好別明目張膽地去,二人雞同鴨講,說了半天,傾風也沒能從他身上坑出半塊銀來。

傾風不由感慨。還是林別敘好,那廝混帳歸混帳,卻是個揮金如土的混帳。是個禮貌的散財童子。

她放棄地擺擺手:「直接去吧,袁明都在那兒了。」

三人步行到城北,街上的香木馬車多了起來。紈絝子弟騎馬在玉道上緩馳,酒肆二樓的視窗傳來隱約的柔美歌喉,書生醉意潦倒地走在路旁,口中反覆誦念著新的詩詞,推敲著字句,已經分不清大路南北。

紅塵溫柔鄉,真是哪裡都相像。

三人還沒來得及往裡走,迎面便被人擋住了去路,是一對頭髮半花白的夫婦,看著面容好生憔悴,眼底一片青黑,已是許久未曾闔目。

兩人本來坐在街邊,見三人出現,急急起身。

老婦動作太猛,眼前眩暈了下,捂著額頭落在後面。老漢穿著一雙破洞的草鞋,直愣愣地杵在傾風跟前,朝她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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