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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別敘不由乾咳一聲,將幾人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柳隨月轉過身,憂慮道:「別敘師兄,你也重傷了?」
林別敘簡直不想解釋。
這兩個人,一個是封禁鬆動受體內龍力反噬,一個是嫌自己命長非要過去踹一腳閻王殿的大門。只有霍拾香身上的傷口全是被別人的刀劍扎出來的窟窿。
他雖常唸叨自己「冤」,今日怎麼也得把這字送給霍拾香。
林別敘朝前一指,對張虛遊道:「他二人傷勢你不必在意,先看一下霍拾香。」
謝絕塵抖抖錢袋,空空如也,已將自己身上的金珠都融完了。感覺還是有些燥意,問道:「你們身上有黃金嗎?先借我暫用。」
張虛遊不假思索道:「你先前不是借過黃金給傾風嗎?事情都已了結,直接拿回來用便是。」
傾風連錢袋整個丟進了董小娘子的院門,幾粒金珠無處存放,被她布條裹好懸掛在腰間。一是方便柳隨月必要時可以輕易「拾撿」,二是這寶貝東西她垂手便能摸到心裡安定。
張虛遊方才給她把脈時看見了,聽謝絕塵討要,剛起到一半的姿勢又蹲了回去,隨手扯下,丟進對方懷裡。
柳隨月欲言又止,懷疑張虛遊方才做了件能把天捅下來的大事。不過眼下不好阻止,只能抿著唇角將話嚥了回去。
風聲獵獵,遠處房簷上一道黑影倏忽閃過。季酌泉踩著青色磚瓦,從高處一躍而下。
眾人皆仰起頭看她。季酌泉走近了,輕輕一搖頭,說:「沒追上。」
林別敘是有些詫異:「連你都追不上?」
「跟鬼影似的,滑不溜秋。對儒丹城也比我熟,盡往人多的地方鑽,我不好出手。一個晃眼,已不見了。」季酌泉面色不虞,回憶了下方才的交鋒,忿忿哼出口氣。
將不平情緒壓下,伸出兩根捻在一起的手指。
柳隨月滿頭霧水,學著比了下手勢:「這是什麼意思?」
季酌泉將手湊近到燈火旁。幾人靠近了仔細看,才從光色中看出那是一根細軟的毛髮。
柳隨月扯扯嘴角:「……季師姐,你掉頭髮了?」
季酌泉將手中毛髮吹開,解釋說:「這是一根狐狸毛。」
「所以偷襲你們的是一隻狐妖?嗬!」柳隨月說,「狐妖本就不多,能從你手下逃脫的更是寥寥無幾。一查檔案便知道了。」
幾人覺得沒那麼簡單。可這事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了結果,張虛遊說:「別聊了,先回刑妖司吧。霍拾香傷得嚴重,我得給她配藥。」
他環顧一圈,知道這差事早晚還得落到自己身上,不由頭大道:「這滿地的狼藉,得找人儘快過來處理。修繕怕是要許多銀子,誰寫信回京城討要?」
季酌泉默不吭聲地背起傾風,柳隨月也裝作聾了一般架起霍拾香。幾人行色匆匆地往前走去,只留下張虛遊問了個空氣。
傾風這一覺睡得昏沉,搖搖晃晃到了陌生的地方,眼前出現許多稀奇古怪的場景,一幕幕錯落地出現在她眼前。
不過她神智極為清醒,猜到大概是自己吸霍拾香妖力的時候,將對方遺澤的妖力也吸了部分過來,於是那些龐雜的記憶一併進入她的腦海。
這著實是種奇妙的感覺。
起初傾風還能知道這是夢境,到後面諸事萬物越來越真實,那些來自天涯海角的記憶變得連貫。各種鮮活的細節、連帶著豐滿的感觸,一併傳遞過來,讓傾風僥倖同那已作古的聖人有了相似的體驗,腦海中出現一瞬的遲疑,分不清哪般是真、哪般是假。
漸漸,那一瞬變得漫長,變成常態,彷彿她這短暫的一生又在別的地方重走了一遭。
暮去朝來,年復一年。
一念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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