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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望松額頭青筋暴突,喝道:「說正事!」
青年低頭垂淚狀:「官爺怎麼這般沒有耐心?好生兇悍。」
柳望松怕了,絕望道:「行行行,你說,你慢慢說。」
青年往後翻頁,又唸了幾句,終於說:「沒了。」
他換了個姿勢,恢復正常的聲音,解釋說:「我現在是剛才那位小娘子的郎君。」
柳望松精神一震,以為煎熬可算結束,豈料青年清清嗓子,開口就是一通不堪入耳的穢語,眉宇間暴戾橫生,殺氣濃勃。
他聲音如雷,說到興處,抬手對著虛空就打,貌似抓住何人的頭髮要虎撲過去。
小妖「哎喲」叫喚著將他按住。他才被迫安分下來。
柳望松坦然失色,倏然回頭看向傾風幾人。後者也連退數步,互相扯著袖子,驚恐躲迴廊下。
空地上的其他弟子同是好不到哪裡去,面如土色,恨不能落荒而逃。
現場各種叫罵跟哭喊連成一片,那種盪氣迴腸的尖細哭腔,真真比鬼叫還要可怖。
掌刑師叔特意選出來的這幫弟子跟小妖,頗有演戲的天賦,將那些刻薄與輕佻在基礎上又多發揮了數成。選得還全是叫人焦頭爛額、進退維谷的棘手案子。
這些當事的百姓大多沒怎麼念過書。說話顛三倒四,不明重點。有些進了刑妖司就暗生怯意,有意遮掩,問好幾遍才肯說一些細枝末節,甚至撒謊敷衍。
青年弟子演得喉嚨乾渴,聳聳肩膀示意小妖鬆開點,舉起卷冊,接著念說,婦人聽見所謂騷動都不過是託詞,定是趁自己不在與他人私通,不慎被鄰裡發現,所以才早早尋了藉口,賣弄聰明想要堵住他嘴。他豈能上當?
再後頭就是講婦人平日如何招蜂引蝶,不是個良家子。
柳望松聽得耳鳴陣陣,頭疼欲裂,眼角發紅,對著小妖吼道:「你在裡頭到底是幹什麼的!這是刑妖司的事情嗎?!你非摻和進去做什麼!」
小妖對他的不耐煩深感不滿:「你聽啊!這不是正在說嗎?」
他們排演得如此聲情並茂,這些年輕人怎麼連這點定性都沒有?
兩人演了得有半個多時辰,柳望松接過案卷從頭到尾又翻了一遍,才好歹將事情梳理清楚。
這小妖是隻夜行動物,就喜在天黑之後到處遊走,恰逢男人悄然歸家,他正好躲在人家院裡偷吃樹上的果子,被男人逮著打了一頓。
他氣不過,反擊間也擰傷了對方一隻胳膊。
日日前去偷窺是假的,暗通款曲什麼也是假的。
小妖叫道:「我不過是想摘他家樹上幾個栆子而已!」
柳望松恍然大悟。他思維遲鈍,暗自推敲了下,遲疑道:「對你,罰錢吧?」
小妖嫌棄評價:「嘖,不是這麼判的!你怎麼這都不會?回去多念書!」
另外一面已有學子審理完案件,虛脫地起身離位。掌刑師叔喊他們幾個尚在旁觀的閒人趕緊接上。
傾風摸摸眉毛,萬分抗拒地走上前。
這場磨難,一直到日落西山才好歹結束。
第48章 劍出山河
(先生說,缺一個契機。)
回去時要將這群小妖也一併帶回西北峰的地牢。
夜間不似朝晨, 街上行人往來絡繹不絕,刑妖司也不便再做清道。哪怕是挑選幽僻的小路,小妖們佩戴鐵鏈鏗鏘作響亦是引人側目。等是遊街, 折辱人了。
於是便不用那些戒具,令弟子三兩名分別看顧一隻小妖,寸步不離地守著他們回山門。
掌刑師叔與另外幾名青年分點著人手,安排回程時的搭檔。傾風趁機在人群中一頓晃,找到蔫頭耷腦坐在地上的鳥妖,朝他衝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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