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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的聲音裡難得顯出了一絲急切:「住手!」
「噠……噠……」
身後鳥雀低鳴,水滴落湖。
在那幾不可聞的悅耳聲響裡,王道詢驚恐的五官倏然變幻,猶如迷霧盡散,露出另一張略顯陌生的面龐。
在掌心離王道詢的鼻間僅剩一寸之遙時,傾風的理智在千鈞一髮之際回籠,生生扼住自己的動作,辨認著面前的人,不確定地叫道:「陛下?」
她只記得這麼個人,且不能殺。
花妖身前的花叢像被什麼攪碎,層疊的花瓣密雨似地紛紛揚揚灑下,撲在傾風身側。
一席長袖在風中舞動,她亭亭而立,因妖力枯竭,面色尤為蒼白,溫和道:「姑娘好重的殺性,怎麼不聽人講道理?何苦相逼?回去吧。」
傾風意志動搖了,收勢回身,木然站了片刻,腦海中隱約多出些別的東西。
……她來這裡,找王道詢,拿錢。
花妖見她總算冷靜,亦不敢再試探,立即收起妖域,變回一個抱著衣服,神色欣喜的小姑娘。
姑娘將衣服掛到手臂上,臉頰微紅,衝著傾風小聲提醒道:「姑娘,你發什麼呆呢?將軍回來了!」
傾風脖頸僵硬扭動,看向身後的王道詢。
後者眼神也有些空虛,不過在與她四目相對時迅速恢復了清明,恭敬朝她一禮,問道:「狐君,可有事囑託?」
傾風大腦滯澀,簡單直白的一個問題硬生生卡在正中,還是邊上那小姑娘幫著開口:「將軍,這位姑娘說,她落了好大一筆錢,該是你幫忙收著了,她今日順道來取。」
王道詢一拍額頭,面帶歉意道:「是了,險些忘了這事。那些銅錢太零散,我自作主張,找人為您換成了金銀。早上還在清點具體的數額,現下該算清楚了。狐君同我一道去取吧。」
傾風跟著回神,點頭道:「有勞王將軍了。」
王道詢笑道:「哪裡的話。狐君客氣了。」
他說著伸手摸了摸屁股,感覺有點鈍痛,又想不起自己何時受過傷。不過念頭稍縱而逝,也沒在意。
入夜之後,傾風才到家。
流光皎潔,圓月銜樓,傾風停在門檻外揉揉眼睛,再三確認了左右,方邁腿進去。
這一別不過短短半日,院落已煥然一新。
道路兩側栽滿了錦簇的花團,牆邊那些奇形怪狀的假石被盡數移走,廊上每隔數步掛上一盞木燈,將深幽曲折的長廊照得一片通明。
難怪貔貅這妖錙銖必較,就這揮金如土的風格,不多從四處坑點錢來,哪裡能容得他揮霍?
傾風一路驚嘆地走向前廳,遠遠瞧見門前燈火投映下的一道長影。
就見林別敘從屋內走出來,不知等了多久,面上寒氣懾人,冷笑著發出一句:「還曉得回來?」
傾風莫名發怵,像被貓逮著的耗子,心臟顫了顫,琢磨著說:「這話聽著有點耳熟。」
「耳熟?」林別敘說,「你回回出門時,都將我的勸告拋到腦後,半句也不聽啊。看來是嫌我礙你的事。」
傾風小跑著上前,扯起嘴角賠笑道:「怎麼會?不過是事情絆腳,以為你同貔貅他們待在一塊兒,不會太擔心我。往後出去一定同你打聲招呼,不會叫你乾等。」
林別敘目光中有些微的困惑,從她身上掃過。還未釐清,傾風已急匆匆推著他進去。
前廳的傢俱果然也換了一套。
傾風往寬椅上一坐,沒個正形地架起腿,端過案上的茶杯就要喝水,觸手一摸,察覺到不尋常,湊近到眼前細看,叫道:「這套茶具摸起來好富貴!貔貅把這些寶貝搬出來,摔壞了可不關我事。」
她抬頭見林別敘直愣愣地站著,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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