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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再清幽,冬雪再素淨,臨照在高懸的樹梢上,也終究成不了枝上的芳菲。可真是白白拂了傾風這根木頭,與什麼紅塵美事是註定無緣了。
傾風往邊上偏了偏頭,聽他刻意提出來說,也覺得有點古怪,心虛道:「你的意思是,我做錯了?」
林別敘:「不,傾風師妹沒有錯。我的意思是,他做錯了。」
傾風朝他揚眉冷笑。
能不能說點人話?就他們兩個在,還作什麼高深?
林別敘無奈道:「傾風師妹真沒發現,他是在與你用美人計嗎?」
「什麼?!」傾風當頭被敲了一棒,身形猛地挺直,後知後覺地道,「哇,好生陰損,這就是美人計嗎?!怎還用得如此曲折委婉!」
林別敘心道,這哪裡算得上曲折委婉?
傾風腦子飛快轉動,將王道詢的每一個神態與每個字都復盤了遍,為難地道:「可是他不美啊?」
林別敘忍俊不禁,點頭道:「確實怪在他不美。」
傾風對此耿耿於懷:「美……美人計?」
她好似陷進一個怪圈裡出不來。
大抵是打出生起頭一回遇到這樣的新鮮事,好奇遠多過於羞惱。無比的投入。
「他怎麼想的?他覺得我會是那種人嗎?」
林別敘拽了下她的袖子,見她不理會自己,說道:「這不重要。」
傾風瞅他一眼,全沒在聽他說了什麼,倒是回憶起當初聽見趙鶴眠與她複述林別敘那段悲慘往事時,無波無瀾的幾句話,險些叫她流下那麼一點同情的眼淚來。
若是王道詢長成林別敘那樣一張臉,再在她面前忍辱負重地描述自己的疾痛慘怛,她不定真要上前好好寬慰一番,與他一起痛斥妖境的種種弊端。起碼該不會拿出一沓畫像,不合時宜地拍他面前叫他辨認。
傾風越品越覺得有味兒,興致勃勃道:「還是有點道理的。」
林別敘叫道:「傾風師妹。」
傾風捏著自己下巴,仰起頭望著屋頂上的橫樑,受益匪淺地道:「王道詢這小妖,論劍術不過是碌碌庸才,但能在犀渠面前謀得今日地位,其手段與心計真是我等望塵莫及。他怎麼會有這麼多五花八門的想法?」
林別敘聲音重了點:「傾風師妹!」
傾風轉頭看他,惡趣味地挑唆道:「別敘師兄,王道詢看著比你聰明啊。」
林別敘扯出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咬字很重道:「你說什麼?」
傾風如夢初醒,冒出個絕妙的想法來,拍掌說:「確實是錯過了,不過無礙,他能對我用美人計,我也可以對他。看看他究竟是打的什麼主意。」
林別敘臉上的從容快掛不住,冷下聲道:「不行。」
傾風打定主意了,反問一句:「哪裡不行?我又沒叫你去。」
林別敘森然道:「你知道王道詢是什麼底細嗎?」
「不知道啊。」傾風滿臉的理所當然,「知道還用我去問?」
外頭該是貔貅回來了,正扯著嗓子大喊:「出來吃飯!那個快要餓死的人呢?」
他那洪鐘似的嗓門,三里地外的人該都能聽見。
傾風迅速起身,不等林別敘多說什麼,朝著屋外跑去。
昨夜下過的那半場雨,在午後的日光下徹底蒸發了個乾淨。
草木又被曬得有些萎蔫。貔貅覺得此地慘澹,除卻一堆古怪的假石與一片稀落的雜草,沒半分的富貴,有損他的招財風水。於是搬來一堆的花草,叫人栽進院裡。
傾風趁他不備,偷偷摘了幾朵,紮成一束。
林別敘屢次欲言又止,負手在一旁看著她,末了實在忍不住,怪腔怪調地道:「還送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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