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繩索斷了,劍尖掉落下來, 卻並不如預想的痛。

陳馭空蜷縮起手指,渾身打了個寒顫, 才發現身上的汗漬浸透了裡衣,此時已經快被吹乾。

燉成漿糊的腦子隨之冷卻下來, 將他漂浮的雙足拖拽到地面上。

那段流離浪跡的人生也被打上了描點, 獲得止步的寬赦。

陳馭空似悵似惘地又說了聲:「破境了。」

季酌泉等人生怕外面的還是幻境, 自己貿然出去會誤了他們大事, 因此焦灼地等了等, 再聽不見任何打鬥的聲響, 才壓著嗓子出聲詢問:「前輩?別敘師兄?我們能出來了嗎?」

那二人靜立著,與暮色融為一體,似乎聽不見他們說話。

「不會全是幻境吧?」柳望松脖子伸得最長,扒拉著半邊身體都要探出窗外,「傾風呢?怎麼忽然不見了?這幻境未免太過逼真!」

謝絕塵蹲得兩腿發麻,調整了姿勢,背靠著牆面坐下,用手貼住地表,感受遠處的震動,毫無收穫,喃喃道:「難道是我們的五感也被那蝴蝶精的妖術給幹擾了。現下耳朵聽見的都不真實?」

柳望松下意識抬手去捂。無論是柳隨月還是張虛遊在,聽見這話就該扯著嗓子開始尖叫試驗了。

做出這個動作後,才想起那倆活寶雙雙缺席。

陳馭空從喉嚨裡擠出一聲乾燥發緊的笑,隨即抿緊唇角,彷彿從一場迷離的大夢中甦醒過來,收起長劍,回身對著幾人道:「出來吧。」

幾人猶豫了下,排著隊,做賊似地跳出窗戶。

陳馭空看得嘴角抽搐,還是覺得這幫小年輕可能不是什麼好人,抬手招呼他們趕緊出來。

這客棧壽命無多,反正也不必再靠它夜宿,陳馭空赤貧如洗,反落得一身輕快。主動過去提起幾塊被打爛的木板,扔到不遠處的空地上,讓幾人燒了取暖。再繞去後院打桶水來。

一行老的小的,圍著新燃起的火堆席地而坐。

陳馭空以清水做酒,用缺了個口的木勺舀起一瓢,酣暢淋漓地灌了幾口,動作豪放,將胸前衣襟打濕了大半,才粗獷一抹嘴,長長舒出口氣。

他把木勺往地上一丟,左手向後支撐,姿勢懶散地找人詢問:「剛剛那個女娃,叫什麼來著?」

林別敘撿著被劈碎的木頭往火堆裡伸,答道:「傾風。」

「哦,傾風。」陳馭空反覆唸叨了幾遍,唇角輕翹,柔和笑了出來,心裡正歡喜,轉頭再看林別敘,便有點不對味,肅然問道,「你與我師侄是什麼關係?」

林別敘拍拍手上的灰,淺笑道:「陳師叔不應該先問,為何她能破您鏡花水月的秘境嗎?」

「一個一個來,我不急,離天亮還早著呢。」陳馭空理智得很,不隨他思路走,抬手拍拍林別敘的肩膀,又捏捏他的胳膊,挑剔道,「你這小子文縐縐的,身上沒有二兩肉,知道的倒是挺多,可惜這不算有本事。好歹該要能自保才對,你怎麼還要叫我師侄護著你?」

謝絕塵盤腿坐得端正,聞言透過火光瞄了眼林別敘,有種一言難盡的複雜。

白澤沒有本事。你們陳氏的人果然不同凡響。

林別敘若無其事地將手抽回,同他說了界南六萬蜉蝣的往事。

陳馭空聽得入神,生怕錯漏一字,顧不上再對他找茬。

獲知傾風數次死裡求生的慘痛經歷,神色幾經變化,又是心疼又是驚嘆道:「還有這樣巧合的事?我瞧師侄磊落颯爽,還以為她逍遙自在地長大,原來吃過那麼大的苦。」

沉思片刻,緊跟著又橫眉罵道:「陳冀這小子真是造孽,水靈靈一小姑娘,也捨得下狠手去操練。我見她一招一式都是下過苦功的,陳氏已經亡了,他還把人往門裡領,這不是耽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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