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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哪能不呼吸啊?是妖也不成啊!
傾風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見他眼珠不會轉動,那對點漆似的烏黑瞳仁肖似一顆鑲嵌在內的假珠石,只覺這黑燈瞎火的,有些陰森可怖。
又默默觀察著他的胸膛與脖頸,確認他是氣息格外綿長,吐一口氣的功夫,夠叫別人喘上十幾口,倒不是真的什麼活屍。
一驚一乍間,傾風感覺也自己也有口氣正不上不下地哽在胸口,謹慎地偏開視線,打量起對面這個紋絲不動的男人的臉,
對方五官周正,眸光漆黑,長相俊朗,絕算不上醜。只是臉上肌肉有些僵硬,眼角的皺紋細看之下也很是古怪——不是因麵皮鬆弛而堆出的褶皺,更像是自然雕刻出的道道劃痕。
正對著她,不說話,也不動作,如此更顯得僵硬,好似是尊栩栩如生的塑像,而非什麼真人。
傾風脊背發麻,被夜間的冷風一吹,感覺寒氣絲絲縷縷地從腳底往上攀,掐死了自己的好奇心,遠遠繞開男人,連對方的影子也小心避讓開,轉頭踏著無痕輕功一路飛奔回家。
林別敘還站在院裡等她,見她額角帶汗,幾乎是一路疾趕,不由問了句:「追到了?」
「追個鬼啊?」傾風壓著嗓子道,「她好會飄!」
她心有餘悸,感覺脖頸後方還是有些發涼,剛要與林別敘分享一下方才見到的那個妖異人影,對方當她是在惋惜,莞爾笑道:「追不到也沒關係,她說你已為她解惑,不定會再主動找你。」
傾風:「我?」
林別敘點了點頭。
傾風思緒被他岔開,略顯得意道:「沒想到有朝一日,我胡謅的長篇大論,也能警醒別人了?」
林別敘見她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失笑道:「傾風師妹果然厲害。」
「傾風師妹是厲害,但是別敘師兄今日就有些……」傾風捏著下巴,「嘖」了兩聲,意味深長地道,「為何別敘師兄點化的花妖,妖法那麼厲害。能迷惑,能布幻,能入夢,最厲害的還是能叫人忘憂,可是別敘師兄您呢?怎沒學到她的幾分本領?」
林別敘就知道她驕傲下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笑意微暖,不與她計較,只是輕輕搖了搖頭,眉梢微微一動,帶著狐疑望向她身後。
「別敘師兄,何日露一手叫我瞧瞧啊?」
傾風還在拍著他的手臂炫耀,身後突兀傳來一道嘶啞低沉的聲音:「陳氏弟子,是哪位?」
傾風一晚上接連被驚嚇兩次,寒毛立即豎了起來,倏然回頭,果然又是方才那個古怪的男人。
傾風全沒聽到腳步聲,不過這回對方的呼吸倒是平穩了,只是方才她顧著與林別敘說話,疏漏了那幽微的聲音。
那人目光在林別敘與傾風之間遊離一圈,最後聚在傾風身上,問:「你與陳冀是什麼關係?」
傾風試探著叫道:「謝師叔?」
謝引暉的反應堪稱寡淡,表情看不出任何變化,反問道:「嚇到你了?」
傾風一時琢磨不透他的情緒,亦不知他原本的性情,心下不免生出失望,覺得他見著自己,大抵不怎麼歡欣,或許更多還覺得麻煩。
謝引暉的感觀異常敏銳,方見她神色露出依稀的晦澀,瞬間參透她所想,說了一句:「我在高興。」
傾風:「……」
您老是哪裡寫著高興?
「樹妖的木身就是如此。不必介懷。」謝引暉的語氣平直如線,毫無起伏,又問,「你知道我而今是尊木身嗎?」
傾風乖巧點頭。
謝引暉跟著點頭,只是動作遲緩卡頓,不怎麼流暢。
傾風才想起來先前的問題沒答,匆忙說了一句:「陳冀是我師父。」
「果然。」謝引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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