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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傾風搜腸刮肚表表自己的誠心, 貔貅已很是警覺地抬起手,止住了她的話。
「等看你們是否真能說服謝引暉。這幾年他嫌自己的人城太荒落,總想著打我映蔚的主意。劫了我們好幾條商道, 害我損失了大筆銀錢。你們若是想要我拉下臉面與他合作,起碼得叫他先把這筆錢補上。」
傾風剛張開嘴,貔貅再一次拔高聲調,搶斷道:「不必同我說什麼難言之隱,無心之過!人城處境艱辛與我無關,我也不會為這些道理賣什麼情面!」
傾風只好點點頭, 將話嚥下。
貔貅摩挲著拇指,垂眸沉思,又補上自己的條件。
「我話可先說在前頭了。什麼護道不護道的,只是名義上好聽。我知先生不過是想借妖族的威勢震一震昌碣的邪風,免得屆時萬民塗炭,自相殘殺。這座邊城,即便真打下來了,明面上歸屬於我,到底還是會成為謝引暉的根基。」
他邊說邊思考, 語速不快,到關鍵處還要停頓片刻, 前後推敲明白了才往下說。
談到利益了,話語才流暢起來。
「昌碣的百姓, 雖不是我映蔚的子民, 可若見屍山血海, 我亦是於心不忍。情理上願為先生助力, 全當是救世濟民了。可此舉於我實在是弊端太多。且不說謝引暉勢大之後, 難保會伺機朝我發難, 那我豈非養癰成患?再者說,映蔚向來獨善其身,若無故吞併昌碣,引起祿折衝忌憚,何異於引遠禍上身?縱我看不慣祿折衝的行事作風,也不得辯駁,他手下統領的大妖,確實百倍於映蔚,觸怒於他,我全無一爭之力。所以——」
貔貅比出一根手指,很快又多加了兩根,板著張臉道:「非我推辭,往後昌碣的三成稅銀,須得是我的。謝引暉出多少人,我只出他的一成,且不在前鋒出生入死。他在妖境飄萍羈旅,坎坷流離,不正是為了求一方安定嗎?我二人各取所需,他不答應,我也不答應。」
貔貅這小子看著粗心浮氣,對妖境時局倒是摸得通透,看來那麼多年的城主沒白當,混日子也混出些本事來。
各中的謀略權術,對邊上的白重景而言,就無異於是異文天書了。
大妖全沒聽懂,只聽見一句「矢忠不二」、「無一爭之力」,便大為讚賞地點了點頭。
貔貅滿嘴渾話,原來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也曉得他主不好開罪。
傾風面有難色:「私以……」
她只來得及說個開頭,貔貅立即將她剛抬起來的手按下,嚴肅搖頭道:「不商量。不同意就罷了。我也不貪圖昌碣的這份利。」
傾風:「……」不想聽她說鬼話,這是乾脆連人話都不聽了嗎?
林別敘笑說:「城主所求無可厚非,我當與謝師叔如實轉述。望他能念及同門之誼,放下舊日恩怨,與城主勠力同心,共安社稷。」
貔貅打了個寒顫,連連搖手道:「可別,我與他絕不同心,先生只需告知我結果,我就不出面了,免得一言不合,打將起來,白費了先生好心。」
他揣摩著林別敘的態度,覺得有戲,將自己想說的都說完了,精神鬆弛下來,又開始沒臉沒皮地吹捧起林別敘:「先生貴為白澤,陳傾風又是您擇定的人族劍主,謝引暉若是個知情識趣的人,合該看在您的面上,聽您幾句誠心勸誡。」
傾風被噎得難受,覷著空隙總算插上一句:「給我個說話的機會。」
貔貅對她的如簧巧舌很是警惕,好似她也有花妖那般蠱惑人心的本事,唯恐自己動搖,踩進白澤的坑裡,小心翼翼地問:「與什麼相關?」
傾風不想開口了,沉默地指了指白重景。
「他聽不懂。」貔貅說,「我找人看好了他。不讓他通風報信。」
白重景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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