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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麼!」陳馭空一手搭在他肩上,將他往後推了一把,說,「去吧。」
那將領震愕時腳步根生在原地,被他輕輕一推竟趔趄了下。過後方知自己失態,忙再次莊重行禮。
傾風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說:「聽我師叔的吧。你們只管死守城門,等京城那邊的訊息。」
將領遲疑再三,木訥地點了點頭。
前一刻還與同僚和樂談笑,後一刻便被告知大難臨頭。
兩廂轉變實在太快,縱然將事實在心底念過千百回,仍是覺得萬般不真實。連對死亡的恐懼都還生不出來,儘是對未來的迷惘。
連他都是如此,城中百姓更不必說。
將領定了定心神,快步回去,不多時,為陳馭空找來一件嶄新的黑色長袍。
陳馭空隨手在身上一披,腰帶也不繫緊,任由寬敞的衣袍在東風中駘蕩。
男人還給他買了雙新鞋,一頂新的發冠。陳馭空沒換。
他潦草地行了半生,就是這幅憔悴的面貌,不必裝扮出那麼光鮮的模樣。
從對方手上接來一壺烈酒,仰頭喝了幾口,不料烈酒割喉,被嗆得直咳嗽。
空氣裡酒香四溢,與殘春裡最後那抹柔婉的風一道,燻得人迷醉不醒。
傾風也想喝杯壯行酒,叫陳馭空推擋開了。
不管短短功夫,少元山的妖兵又聚集起來。
這會的妖將不急著進犯,悠然留在原地整頓軍務。大軍意欲攻城,直抵京師,自不將目標放在一兩個陳馭空身上。
陳馭空將酒壺一拋,感覺素日的疲憊已被清掃出去,對那將領道:「等我死了你再來,現下別站在這裡礙我的事。」
將領看著陳馭空灑脫立在風中,又聽他將「死」輕巧地掛在嘴邊,那缺位了的悲愴總算是回來了,堵在胸口難以成言。
「陳先生……」
陳馭空揮手一掌,拍在他胸前的鐵甲上,用巧勁將人轟到遠處,只覺他太過煩人。
「陳馭空!」
高空一聲厲喝,帶著濃稠的怨恨,刮過了玉坤的城樓。
那妖將身後展著翅膀,隔著尚有一里多距離,不知是用了什麼妖術,與他們叫陣道:
「左右到頭來,又是你們陳氏迎戰,其餘人躲在城裡龜縮不出。莫非人境除了你們陳氏,全是孬種?!」
「憑你一人如何能擋我萬人大軍?不如跪下磕頭,歸順於我!以免鐵蹄碾碎你的屍骨,連血肉都不留!」
「你乖乖跪下,我準你死個痛快!也給你留個體面。否則將你押在陣前,刀刀片下你的肉,哈哈,你猜,裡面那幫龜孫會不會為你出戰?」
「至於你邊上那個小畜生,等我廢了她手腳,可以姑且留她一命。」
傾風手上的劍在發燙,抬手平指,不見驚懼,唯有豁然的慷慨,躍躍欲試道:「師叔,你的一劍要出了嗎?出手時告知一聲,我跟在你身後,好好瞻仰。」
陳馭空一手按住她的劍鋒,輕輕往下壓了壓,忽然道:「我父親將繼焰傳給陳冀的時候,我是很不服氣的。」
他轉過頭來,看著傾風,笑說:「這把劍是我父親曾經用過的佩劍。重明繼焰,一如我陳氏衛國之心,代代繼傳,明明無盡。出行去玉坤前,我父親把陳冀留了下來,雖未想到此行會沒有歸期,可也預料到九死一生的結局,想給人境多留道火種,以續我陳氏焰火。」
傾風垂眸看向繼焰,心道難怪陳冀如此寶貝,打架時都不常出鞘,光抱在懷裡給人看看。
陳馭空說:「現下交託給你,我很放心。」
傾風想說,還不算交託給她,陳冀不過是借她暫用而已。此役過後,不定還得勞煩陳疏闊將劍交還。太煞風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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