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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別敘回頭:「……?」
劍臺上的那柄古劍一直在不住震顫,連帶著用以封印的鐵索也躁動起來。
祿折衝用陣法困鎖白澤時,
它沒動靜。
白澤將要隕落道消時,
它沒動靜。
而今傾風被他壓在長階之上,這屢來自山河劍的劍意,竟跟著蠢蠢欲動起來。
不知是否是少元山近在咫尺,才叫這劍意的感知更為真切,祿折衝稍動殺念,它的響應便要激烈兩分。
目睹這一幕的妖將們噤若寒蟬,不敢細看。心中百味雜陳、思緒翻騰,難以釐清。退到面無表情的祿折衝身側,勉強收斂了心中殺意。
「你且問你一句,陳傾風。你以為能成劍主,是要劍術卓絕,架海擎天嗎?」
祿折衝居高臨下地看著傾風。
「你以為一個劍主,能單憑一把劍扭轉乾坤嗎?能活死人肉白骨嗎?能救這世上無數流離孤苦的百姓嗎?能叫月無盈缺,草無枯槁嗎?」
祿折衝踩著水面往前走了兩步,諷刺道:「我早不信什麼天道了,這世上最無常的便是所謂天道。而劍主,就是天道的陰詭之一。滄海橫流,說是天道。世道昏昧,說是天道。人情離散,說是天道。萬姓塗炭,說是天道。因為天道,就要不爭、不搶、不怨,呵呵,憑什麼?!」
「我妖境探索劍主三百餘年,無一所得,終了還是倚靠自己,方得一夕安生!天道想要殺我們,我們偏不任其宰割!我等非要在那險惡之地,搏出一番天來!」
祿折衝傲岸輕蔑地控訴、宣告,眼皮下壓著,遮不住眸中陰鷙的冷光。
「你以為被白澤選為劍主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你以為自己真能拔出社稷山河劍?天下大得很,你算什麼東西?連低頭也學不會!就算真成了劍主,這世上多的是你萬般圖求,卻做不到的事情!」
他說著拂袖一甩,傾風身上的鎖鏈再次收緊,深深勒進她的肉裡,將要折斷她的骨頭。
畢竟不是鐵鑄的骨架,傾風嘴裡咬出了血,還是隻能趴伏到地上。竭力抬起頭,也再看不見祿折衝的臉。
祿折衝見狀大喜,歡笑出聲。
「你這樣的毛頭小兒,豈能懂我們這些,未受天道垂憐,僅靠雙拳兩腿,屹立於世的狂徒!你在我面前,甚至不配跪著!」
他想看傾風乞饒,想看傾風卑怯,想叫她失魂落魄,在自己面前痛哭一場。
然而傾風的肩膀抖了抖,反發出幾聲笑,笑得身上洩了力氣,咳出一地的血來,還在用她蔑棄的眼神,表達著她尖銳的嘲弄。
祿折衝看著她,眼裡是濃勃的憤怒,問:「你笑什麼?」
「我笑你這人可笑啊。」傾風說話的聲音很輕,可字字句句都是從肺腑深處擠出,「你這人,只有滿嘴的荒唐,跟一身私利的怨恨。妖境數百年生息回春,難道靠的是你?我呸!是妖境萬萬百姓,代代在生死邊緣的苦難求存。你不受天道垂青?哈哈!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令之下可使滿城覆滅,配叫自己亡命之徒?你不屑天道,又記恨人境的安定。於是便戕殺掠奪,無一不作。你是不是以為,妖境能有今日,全仰賴你的強盛?沒有你,妖境早已危亡?」
祿折衝的臉色隨她話語黑沉下來,手掌再次往下一壓,加重鎖鏈的力度。
傾風弓起背,妄圖對抗那千萬斤重的桎梏。
她可以死,但要是死在這樣的人手下,她才是真覺得不甘心。
「我比你好,我起碼知道,我能活到今日,即便不是依靠天道偏愛,也不僅是自己的雙拳兩腿。」
傾風兩手死死攀著地面,鮮血淋漓地往上爬。居然真帶著滿身鎖鏈,朝前行進了一步。
林間傳來窸窣的響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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