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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罵我。
別以為你輕聲細語面容帶笑就可以矇混過關了!!!
對各種髒話異常敏感的稚澄覺醒獵殺天賦,「你罵我!」
她篤定。
她是聽不懂,但她語言天賦跟直覺告訴她:
這三個字絕不是什麼好詞兒!
哥哥竟歪了頭,仗著海拔高,順勢摸頭捋毛,「小八級。」
「!!!」
他果然用方言對我做法行兇!!!
稚澄穿了一件奶黃帶冰橙的小雨衣,半透明的質感,很輕很奶糯,他伸手碰觸,裡頭的奶橙色小背心都濕透了,整座城市都在下奶油暴雨,熱得能融化他面板。
稚澄非但不害怕,還睜著一雙晶石貓眼,亮燦燦地望著他,肉肉的臉頰興奮得通紅。
有一種未被男女文明汙染的愚蠢的清澈。
「真要哥哥嗎?」他散漫地笑,「你忘了顧嶼之說的,我是個爛的?就不怕我吃幹抹淨把你丟了?」
稚澄想了想。
「你殺過人嗎?」
班斐:「沒有。」
但他對人類的死穴瞭若指掌。
在那個地方,你能看到異常美麗的鮮血瀑布景觀,宛若瑪瑙破裂後的瑰麗命運。
不過他中學那一次扎的,看著兇險,其實只是零星幾滴血——他前程在手,怎麼可能會留下對自己不利的把柄呢,都嚇唬人的。
剩下的都是他早有準備,藏在袖子裡的血袋罷了。
不鬧得大點,他怎麼脫離那姓高的學校?怎麼能恢復他對周圍的掌控?
「那你放過火嗎?」稚澄又問。
「沒有。」班斐答道。
他只是在他母親堆滿精神藥物的櫃子裡,放了一隻黃釉色的打火機。
也許她會自救,又或者讓老畜生下地獄,最起碼也得讓那兩隻老狗吃些苦頭,卻沒想到那個女人,拿到打火機的那個瞬間,竟然懦弱到只會傷害自己。
在洶洶火海里,他衝進去要把她拖出來,她卻覺得地獄太冷,讓他下去陪她。
他們本就是相依為命的母子不是嗎?
從她推自己進入火場的那一刻起——
班女士她啊,就永遠喪失了母親的身份。
當然,班女士縱有萬般不好,仍給了他生命,骯髒、血紅、不被期待的生命,他既然靠著她的血脈苟活於世,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那你有虐待人跟動物的暴行嗎?」
「那就更沒有了。」
班斐笑了起來。
這個有什麼意思呢?
窮困潦倒的生活,懸在頭頂的利劍,永遠都看不見希望的絕路,精神世界裡無窮無盡的凌遲,想死又不能死,那才有意思啊。
「你瞧,你那麼乾淨,那我肯定要你呀!」
稚澄心滿意足窩進他懷裡,熱刺刺的氣兒撲著他的臉。
天真得都不知道,她面前的是什麼怪物。
班斐頓了頓。
忽然,他撤手出來。
「下次吧,哥哥沒帶。」
稚澄迷迷糊糊點頭。
班斐正整理襯衫,發現他西褲釦子被她那一擊撞飛了,鬆鬆垮垮掛著。
「別擔心!」
她像課堂舉手的小學生,興沖沖地搶答,「我有皮帶兒給你箍起來!」
然後她翻開手套箱,熟練掏出那一條包裝在禮物盒的金屬皮帶。
班斐:「……」
這套路怎麼有點熟悉。
他忽然想起高中室友王家勁跟他說的,顧嶼之的分手導火索,就是小女友在生日會上當眾給他送了前任牌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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