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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間二王、史蘇兩黨為求突厥出兵，給他的金銀珠寶、奇珍古玩……&rdo;

周蕪緩緩斂起笑意，動也不動地盯著他。

&ldo;更何況，左賢王部和鐵勒薛延陀部就算傾覆，也不可能毫釐都不留下吧，&rdo;秦佩彷彿沒有感到對方眼裡的殺氣似的，自顧自道，&ldo;我雖從未見過先父，可他平生行事謹慎，又生性多疑，就算是自幼時起追隨他一生的僕從，他也未必全然信任，我說的不錯吧？&rdo;

周蕪冷聲道，&ldo;少主和盤托出，又點出我的打算，是招安還是威懾？&rdo;

秦佩緩緩搖頭，露出一絲笑意，&ldo;都不是。&rdo;

無定河畔密林，恨狐蹙眉盯著船上動靜，身旁的暗衛低聲問道，&ldo;那邊好像並未談攏，秦公子可會有危險？&rdo;

恨狐思緒不由回到雍王事變那日。

喻老薄唇抿成一條直線，&ldo;按例你們只能跟到朔州附近，只要過了朔州，便有木圖江接應，阿史那烏木對他有救命之恩，應當不會對秦佩不利。可我看其餘突厥人，和秦佩未必也是一條心，胡人狡詐，萬一突然發難‐‐切記，秦佩的安危要緊，那鐵匣，大可不必管它，縱然落到他們手裡，也無傷大局。&rdo;

恨狐看著舟上二人，低聲道，&ldo;弓弩準備，只要那人亮出兵刃或是突然動作，則立即射殺之。&rdo;

秦佩緩緩從懷中取出那鐵匣，笑道，&ldo;這鐵匣先前我便與軒轅冕檢視過，應是有個極精密的機關，若是硬來，恐怕裡面的東西也會立時毀得一乾二淨。&rdo;

見周蕪瞳孔張大，秦佩輕聲細語道，&ldo;你自詡聰明，不妨猜猜我會如何做？&rdo;

周蕪定了定心神，&ldo;先王一生籌謀，又將身後基業盡數託付給少主，少主在漢境長大，難道不知何為忠孝麼？&rdo;

秦佩低笑，&ldo;忠孝？自古突厥常見父子相殘，兄弟相殺，我甚至聽聞過新一代可汗繼位時，父兄的妾室都可佔為己有。如此蠻夷之地，從來是以兵馬論勝負，什麼時候還講起忠孝來了？更何況，金頓可汗死於非命，最終傳位給阿史那烏木，你以為就無半點貓膩麼？&rdo;

周蕪張口無言，又聽秦佩道，&ldo;唯有漢人才去在意什麼&l;名正言順&r;，一直以來各方要尋的根本不是什麼可汗金冊，而是藏寶之處吧？&rdo;

&ldo;你……&rdo;周蕪嘶聲道，&ldo;你想回去漢境，做那漢人太子的臣子對不對？你若是把藏寶圖交出來，回突厥後我們可以謊稱少主離世，漢廷也不會有人知曉少主的身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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