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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目光,哈月提步踏入另一盞路燈的光暈下。
無論是否孝順,作為女兒的哈月都不可能許諾在將來會主動結束母親的生命。
那是犯罪。
前天晚上她沒有回答母親的懇求,但保持緘默的她知道,她和母親的未來其實已經一齊隨著病情診斷被寫在白紙黑字上了,趙春妮之所以會選擇消極處理和她幾年前決意不再購買彩票的理由一樣。
她們都不想為了一個不可實現的奔頭去努力了,抱有希望積極度日當然是件好事,但是有時候希望也能帶來不可承受的痛苦。
人性中最大的惡就是貪婪,希望會繁殖出無數的求不得。
思考累人,三分鐘的路程走出了三十分鐘的效果。
人行道上,哈月的腳步越來越重,重到彷彿整個身體都已經深陷在灰色的磚塊之下,她低著頭,路過彩票店,勒令自己清醒過來,但入眠的混沌還是止不住纏繞著她。
不知道在荒蕪的廢墟內行走了多久,拐個彎,哈月終於來到了木蘭街口,抬起頭,一剎那,她自怨自艾的白日噩夢突然被打醒。
因為在酒店前那片五顏六色的光汙染之中,正好端端地站著一個不屬於綏城,也不背負苦痛的人。
那人和她真的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他身姿利落,面容乾淨,從頭髮絲到指尖都是那麼晶瑩而剔透,像尊月白釉的汝瓷。
人各有命,她不嫉妒薛京如今的成功。
但薛京周身與生俱來的光芒太亮了,刺目的璀璨組成了她人生的照妖鏡,這面鏡子從始至終都在用來提醒著哈月,她還不配做夢,哪怕是噩夢她也不敢。
她這種人,不是白瓷,更似雜草,即便是做生活的敗寇,也要咬著牙,握著拳,一日日度,眼睛都不該閉。
下午從山上回到賓館,薛京刷開房門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行李箱內摺疊成豆腐塊的所有衣服全都倒在床上攤平。
那天下飛機時被穿過的阿瑪尼套裝首先被 pass,他不想讓哈月覺得他寒酸到只有一套見人的衣服。
上山時穿的幾件始祖鳥也被扔到地毯上,這牌子戶外感太強,即便最近目標使用者下沉,開始吸引了很多跟風的年輕男女,但他唯恐哈月笑他成了「出門不穿鳥一天路白走」的油膩。
排除法令薛京最終的選擇侷限於一件曾經在國外 vta 店內淘來的飛行員皮衣,和一條李維斯的寬鬆牛仔褲上。
可當他把這身衣服套上在身上,又覺得鏡子裡的自己怎麼看怎麼像是薊城衚衕裡騎哈雷耍帥的街溜子。
「嘖。」他對著鏡子反覆理了理領口,又看了看腳上的切爾西,簡直不知道幾天前打包時他到底在想什麼。
不會是覺得人到了西北就得穿得像個牛仔一樣吧?
該帶幾套 leaire 的,起碼每次新書見面會時,他低調嚴謹的穿搭廣受好評,不管書的內容怎樣,他的外貌看起來都是和學識匹配的。
下樓找地方買衣服已經來不及了,綏城看起來也不像是會有集合買手店的城市。
要是把鞋換了呢?會不會好些,他行李箱裡還有一件淨版的 t 恤,勉強能把整身搭配的騷氣蓋一蓋。
就這麼在酒店裡花兩個小時反覆調整自己的衣著,最後反倒在約定時間連頭髮都沒吹乾。
六點四十五,薛京匆匆按下電梯,他習慣在約定時間前十五分鐘到達預定地,這是修養問題,並不是刻意為了早幾分鐘見到他的前女友。
關於他分明可以先走到馬路對面的餐廳內坐下來等,但還是站在了酒店樓下那天分開的位置等,薛京暫時找不到什麼好的理由為這種自找苦吃的行為開脫。
大機率就是不安吧,即便哈月跟他敲定了一起吃飯的細節,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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