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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外貿人的盡頭是單幹。
所以當禿頭的中年老闆苦著一張臉委婉地向她提出,下個月的工資可能發不出來,自己連辦公室的違約金都付不起時,她也沒好意思提出向公司索賠 n+1 的員工遣散費,痛快地解除了勞動合同。
再然後?
創業失敗,生活像是不能停止的巨大齒輪,無論渺小的個體在遭遇著什麼樣式的低估,浩瀚無垠的宇宙仍然預設遊戲般,一件事接著另一件事頻繁觸發。
細數數,時間如梭,在這個曾經哈月發誓高考後再也不回來的綏城,她已經度過了兩年的時間。
哈月這兩年來每一天的操勞內容都是差不多的。
先用飼料加豆粕混合餵食院子裡的鵝,然後再趁著他們圍在食盆前吃飯放鬆警惕的時候,替它們鏟屎,換水。
等到太陽差不多完全升起來了,哈月就端上一盆溫乎的洗臉水到母親的房間裡叫她起床。
半個月之前,趙春妮突然吵著要在家裡養豬,幾十年前生活水平極端困難時,哈月住在農村的姥姥曾經長年在自家院子裡搭建小型豬圈,兩頭豬作伴餵一年,冬至前後宰豬吃肉,自己家吃不完的,還可以拿一些去集市上賣。
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老黃曆了,現在人均條件好了,沒人願意為了吃那幾百斤便宜豬費一整年的勁。農村裡自家養豬吃的人逐漸少了,更別說城鎮之內,在家裡養豬搞得臭氣熏天簡直是匪夷所思。
一開始,哈月以照顧一個店面和一群鵝已經很忙為由堅決持反對意見,可是後來母女倆因為分歧冷戰了數天,哈月看著趙春妮倔強幹瘦的背影,思想上又慢慢鬆懈了。
她想到也許母親是因為思念過世的姥姥姥爺,所以才會想到重溫養豬的辛苦,老小孩老小孩也就是這麼來的,或許養豬也能給她的負面情緒上帶來一些安慰,便勉強點了頭。
於是從一週前開始,哈月早起後忙碌的日常中又被安插了一項任務。
那就是在做飯前到西廂房內檢視一下剛滿月就被抓回來的兩隻小豬是否還在活蹦亂跳。
趙春妮在房間裡慢悠悠地洗漱,哈月就在廚房忙活早點。
早上母女倆吃的比較簡單,蒸玉米,蒸紅薯,煮一鍋茶葉蛋配米粥。
有時候哈月實在因為前一晚搬運貨物的體力活累得夠嗆,就簡單煮兩包康師傅的方便麵撒一把青菜對付,就像現在。
把面端上桌子的時候,飯桌前還沒有趙春妮的影子,哈月捶打著昨晚卸貨時扭傷的胳膊走進房間,第一腳踩到的竟然是洗臉盆內的水,而趙春妮正背對著房門手忙腳亂地用擦臉毛巾汲取地上的水漬。
「媽?你沒事吧?」哈月看著被她錯當成抹布的毛巾心裡一緊,幾個健步跳到趙春妮面前,作勢去扶她起身,可是她手剛挨著趙春妮的肩膀,就被對方用力搪開。
看到趙春妮身上沒什麼大礙,哈月轉身到門外拿來拖布。
「別管了,我來拖,幾下就乾淨了,您快到外頭吃飯吧。我煮了面,軟了就難吃了。」
乾燥的拖布來回在發黃的地磚上挪動,很快就來到趙春妮的腳下,這一次哈月的聲音有點大起來了,「媽,跟您說不用管,您讓開點地方。」
「媽!」
「媽,我跟你說話呢!怎麼不吭聲?」
「叫魂啊你!就顯著你能耐?小時候沒少搗蛋讓我生氣,不就是把失手把臉盆打翻了,你用得著這麼不耐煩嗎?我是小孩兒嗎?!」趙春妮的沉默像是被逐漸吹炸的氣球,終於爆發劇烈的迴響。
哈月見到她終於站起來跟自己對話,皺起的眉頭放鬆下來。
哈月不跟她頂牛,只顧低著頭接連用拖布「攻擊」趙春妮的腳,迫使她離開房間,餘光看到她出門前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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