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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月張了張嘴巴,想要流利回答,卻找不到什麼合適的形容詞,只是一句沒什麼特殊感情色彩的問候而已,可是哈月卻突然意識到,自己回到綏城後太忙了,忙到已經很久沒有確認過自己的生活狀態了。
上一次有人問候她的近況,還是她剛從薊城的公司被「辭職」。
那時候她每天都在出租屋內睡得渾渾噩噩,對外貿易停擺,以她的資歷也沒能逃過失業視窗,不想自降身價打零工,但又沒有更好的平臺。
創業還只是一個不敢實施的雛形。
深夜 eo 多發於無事可做,她不用工作,也不必出門,連續一個月都宅在家裡,朋友圈到處都是關於生活的恐慌訊息,消費欲跳崖衰減,總是有不想活下去的衝動,更別提買菜做飯,人在情緒不佳時對健康生活完全沒有興致。
唯一的樂趣是醒來吃外賣,一天清醒的時間不超過十小時,全天只吃一次飯,一次性點上家,舉著油口重膩的食物對著手機上的短影片目光呆滯地咀嚼。
短影片的螢幕內外是兩個世界,軟體內,大概是有背景音樂的加持,每個人看起來都像是打了雞血般亢奮。
等到機械性吞嚥完所有的食物,遲鈍的頭腦才開始抱有罪惡感,立刻脫掉睡衣褲,哈月會站在貼在牆壁上的穿衣鏡前審視自己的胳膊和大腿,並發誓明天會忌口,直到醒來後再次破戒。
那時候是真的很寂寞,打工人厭惡工作是常態,但沒想到社畜失去工作竟然意味著和世界切斷了所有聯絡。
沒有了那份不好不壞的工作,她這個外地人在薊城的出租屋內,真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網上的毒雞湯會告訴處於大城市奮鬥中的年輕人,房子是租來的,可是生活不是,但真正等到房東大搖大擺地走進自己的不動產內檢查房內狀況,特殊時期業主群內物業連同業主針對租客百般苛刻時,哈月深刻地感覺到,她在薊城的生活不僅是租來的,就連自尊心和歸屬感也是一樣。
所以當前任同事突然打電話給她,詢問她最近生活怎麼樣時,她像是抓住了留在薊城的救命稻草。
她不是沒人關心的傢伙,她還會被人記起,她還是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那天下午她終於出門了,穿上她最貴的一雙紅底高跟鞋,盛裝打扮,花了整整一個小時貼了單簇睫毛,做了兩個小時的自助美甲,還背上了貸款 6 個月買下來的香奈兒高階工坊晚宴包,不僅是為了與不怎麼熟識的女同事吃個便飯,還有她真的很需要再和這個冰冷的城市產生聯絡。
城市中的每個人都戴著面具生活,哈月的面具就是從頭髮絲到指甲蓋的精緻。
但她沒得到想像中的關懷,女同事約她見面的原因其實是為了請她吃酒席,末了等到哈月付掉了餐費,女同事還沒忘記用牙籤扣著牙縫告訴她,其實他們的老闆當初並沒有破產倒閉,他狡兔三窟手下還有不少產業,解散公司時他約談了每一個下屬,但賣慘哭窮的手段只打動了哈月這一個笨蛋,剩下的同事們都靠自己的本事拿到了理所應當的賠償金。
例如她自己,便拿著那筆錢跟她的薊城土著男友一起到麗江古城玩了半個月。
女同事說,她用兩張頭等艙機票和一週星級酒店的價格贏得了他男朋友的刮目相看,再加上旅途中她的熱情攻勢下,她薊大畢業的高材生男友終於願意向大專畢業的她求婚,很快,她的名字也會出現在他們家的一戶即將拆遷的四合院名下。
「這可是我人生中最成功的一次投資。」
一萬塊投機,淨賺兩百萬不止,不僅如此,還能鎖定往後餘生的生活保障。
說著,女同事拿出手機開啟一張照片,指著上面的畢業照問,「哈月,你也是薊大畢業的吧,我們有次無意中聊起你,他竟然說你倆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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