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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過是執意要等那場爛漫的風,他要等,他也等得起,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等。
但哈月正在大批次地往這些殘留的感情上噴灑強力型農藥。
她掐著腰,原本臉上茶色的小雀斑燒成暖色,「真有你的啊薛京!你管亂搞男女關係叫樸拙?」
「文字遊戲屬實給你玩兒明白了。」
「那能不能問一下,您現在還和多少人保持著如此樸拙的關係呀?我這人不擅長時間管理,被小三的話你得給我安排個時間表,省的我不知道分寸跟其他姐妹們起衝突。」
「哦,也有可能是小八和小九,對吧?聽說渣男釣魚都會多線處理,編號備註,敢問我的號碼牌是幾呀?」
九分鐘的擊劍比賽,哈月接連出劍十五次,表情輕蔑,以為次次擊中對方的弱點。
但這場口舌之爭中,薛京非但沒有惱羞成怒,反而還興味盎然地看著她逐漸變紅的耳畔問她:「啊,所以你也很介意我現在的情史嗎?就跟我會難受一樣?」
「那天你不是問我疤這麼醜為什麼還留著,這些天沒見,你想過嗎,結論有猜到嗎?」
本來在爭執的畫風又變得不對勁了,哈月抿唇不語,心想自己才不會再上當回答這些蠢問題,緊繃著身體往後退了一步以表全盤拒絕,可薛京不管她接不接招,還是在給她善意的提醒。
有風穿堂而過,將哈月額頭的髮絲揉進睫毛,髮絲紮在睫根,應該很癢吧?
可她怎麼做得到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又不是洪水猛獸,怕什麼,手不叉腰了,又開始抱臂了,典型的心理防禦姿勢。
薛京語氣自洽,抬手幫她理了一下,哈月為了不輸氣勢,硬著頭皮才沒有尖叫躲開,他也就隨著動作低了低頭。
聲音隨著視角突然被放低,有種戀人之間講悄悄話的親密感。
「我身邊沒有別人,這幾年也沒和其他人走進過戀愛關係。」
大家都說為了清除愛情的痕跡,起碼要使用雙倍的時間來遺忘。
他在這方面有點鈍,四年來都提不起興致去調動多巴胺的分泌,現在這東西一旦反撲,開始在他身體裡造成洪災。
「畢業後我定期參加 15 屆薊大同學聚會,希望和你偶遇後發生點什麼。」
但是哈月一次都沒有參加過,她不僅是和他分開了,她和所有同學也都失聯了。
「去年,我不再去了,因為有校友說你離開薊城去紐約了,拿著五百萬的年薪嫁了個家裡搞實業的富二代。你也知道富家子弟,有幾個沒爛透的?我那時候每天都祈禱他家破產,最好是惡意併購,或者他本人承受不了父輩的光環,嗑藥 od。」
但那個假想敵似乎也不存在,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他也不是真的很想咒人死亡。
「分手後我也很想祝你幸福,但說實話做不到,你不幸福我其實更開心,因為這樣是不是證明,你得跟我在一起才能獲得幸福呢?」
耳珠是胭脂粉,唇瓣是茶玫瑰。
薛京的鼻息越來越近,他說話是帶著笑,微微翹起,索吻的唇亦是。
哈月牙齒咬著舌尖,臉色如血,身後有海嘯,眼裡有地震,為了控制過載的心跳,她甚至沒有在呼吸了。
哈月性子偏冷,並沒有交往過很要好的摯友,所以這些年她也沒同任何人說過,她的初戀男友真的很會接吻。
這是當年他們兩個人一起照著少女漫畫和成人電影反覆練習精進的結果,大約再怎麼不堪的人都是有自戀情結的,那種親自設定的偏好總歸是更特殊的,因為是自己創造的,便是最佳的。
把前男友的技術比喻成量身定製的物品自然不合適,有物化男性冒犯人人平等的嫌疑,但在貼面熱吻的悸動裡,薛京是每個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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