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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畢竟是視覺動物,有種天真的愚蠢,像飛蛾撲火,相比醜陋,漂亮人做漂亮事總是能讓人賞心悅目。
她不討厭糖衣。
不知不覺,哈月慘澹的面孔重新變得鮮活起來,她望著薛京的臉無奈地嘆了口氣,眉頭是顰起的略顯不耐,但眸光有種柔軟的寵愛。
像照顧小朋友,先抽出他手裡攥著的睡衣,哈月赤腳踩在地毯上穿衣,然後再俯身用手掌插進後腦的髮絲之中,試圖在他脖頸下塞入有承託力的枕頭。
費了幾番力氣,薛京終於被她裝進柔軟的被子中,而她垂下的髮絲在他眉眼上晃動顫抖,水珠不受其重,「啪嗒」落下。
透明的水滴砸在薛京面上,從額頭順著鼻樑滑到眼睫,哈月下意識追著濕意伸手去蹭,指尖剛碰到他的睫毛,薛京迷濛著睜開眼睛,墨色的瞳仁似曜石,倒影著她的臉。
喉結聳動,他睜了一下眼睛,似乎還在睡,又重新閉上,右手摩挲著握住她的手腕,驚了一下,再睜開眼睛才算半夢半醒,聲音含糊地問了一句:「你洗好啦?」。
他還以為又是做夢。
「嗯。」
「冷嗎?我去開電暖氣。」
從搬進來開始,薛京的屋裡就二十四小時開著空調暖風,極其不環保,除了遍佈滿屋的三部空調外,臥室的床尾還有一組長約兩米的踢腳線取暖器。
哈月搖搖頭說自己沒那麼冷,薛京便拉著她的手腕也將她一同拖進相擁而眠的夢裡。
臥室的床品和地毯還有窗簾都是淺色,只有兩個人的頭髮和眉眼是黑的。
薛京的家像過度曝光的照片,因為空,所以顯得格外靜謐。
安靜很難得,哈月心口的重量被緩解了一些。
哈月剛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平躺,膝蓋被薛京兩掌握住,小腿曲起,他閉著眼睛撩開自己的衣襟,然後扯過她的雙腿去貼著他的肉。
「喂!你別亂來。」膝蓋貼上腹肌的線條,哈月脊椎通電,紅著臉叫了一聲,薛京跟她幾乎是面貼著面的距離,沒睜眼,用中指摸了摸被震得生疼的耳朵囈語,「給你捂膝蓋也算亂來嗎?」
「你不是生理期頭兩天膝蓋會痛。以前也是這樣捂的。」
將兩腿從他手裡掙脫並在一起。
因為想到過去,哈月的笑聲中帶了些埋怨,「還不是那時候為了和你約會在大冬天穿短裙凍的。」
和薛京分手之後,再也沒有任何場合可以讓她在零下二十八度的天氣裡還願意為了美麗而受罪,現在,她已經不需要任何人提醒她穿上秋褲,只要到了日子,便早早將護膝,等防寒用品全都綁在身上。
「是嗎?。」
重新閉上眼睛,哈月打了個哈欠坦然道:「是啊。」
那時候她特別在意別人的目光,出門和薛京約會,提前用一個小時來準備還經常遲到,對著兩倍放大鏡鏡子一點點看自己的毛孔,連眉毛畫錯一筆都要重新卸了再來。
粉底,遮瑕,高光不必說,眼線,美瞳,假睫毛更是缺一不可。
最怕的是和薛京一起走在半路上,天氣不佳,有風吹過,不甚將塵土揚進眼裡。
很多次約會期間,她忍著眼睛的不適,也不敢當著他的面摘美瞳。每路過一片反光的地方,都忍不住要朝著鏡面檢視自己是否脫妝。
如果約會結束,突然發現自己身上有一根多餘的線頭,都會懊惱很久,恨不得掐自己大腿。
青春真是種甜蜜又惱人的東西,因為自我意識過剩,神經總是高度緊張,所以相對的,感受到的快樂與欣喜也更豐富,那些粉色的情緒像是不斷爆炸的煙霧彈,從天而降,滿是細碎的亮片,看起來美輪美奐,實則全是鋒利的稜角,一不小心,便會割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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