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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她看見自己桌板下原本整整齊齊的課本一片混亂。

「何佳雨，有誰來過我位置上嗎。」她抬頭，祝妍的位置還是空的，對方一考完試就直奔小賣部，現在還沒回教室。於是往前一湊問前桌。

何佳雨轉過頭：「你不是差不多是全班第一個從考場回來的嗎，沒有人來過你位置上啊。」

她說得是實話，班裡確實沒人來過她座位上。

祁昭不再講話，低頭隨手翻出一本政治書，隨手開啟了封面。

鮮紅的紅筆墨水，刺眼地映照在扉頁，滲透進紙張。

婊子。

何佳雨正在對著英語聽力題的答案，忽然瞥到一個人影抓著一本書，飛快地從她身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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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昭站在教室門口，先看了一眼考場的座位表。

坐在她這個位置的叫穆菲，高三六班的。

她抱著那本政治書，一言不發上了三樓，走到了高三六班的教室門口。

每次考完試，每個班都是亂鬨鬨的在各種對答案。祁昭正在猶豫找誰問人，在門口站了幾分鐘，六班裡的人突然都看了過來。

「這不一班的祁昭嗎。」

「來我們班幹什麼，挑事啊？」

她沒搭理這些話，索性在教室門上敲了敲：「誰叫穆菲。」

班裡寂靜了幾秒，講臺桌上走來一個沒穿校服的短髮女孩，黑色t恤灰褲子，拽拽看她一眼：「喊什麼，找我啊？」

「你寫的？」祁昭單手提著書封面，攤開了第一頁對著所有人。

六班一堆人圍上來，目光饒有興致落在她名字後面那兩個挑釁般的紅筆字眼上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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