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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四六七八」

原版兒歌內容是數鴨子，但小姐卻好像在數花。

即將開在站臺下的花。

她揚起鐮刀，輕輕躍上垃圾桶：「門前站臺下，全部拔掉它」

黑暗猛地靠近——

-9-

「叭叭叭叭叭叭叭叭……」

手起刀落，黑色的巨鐮斬下街燈，連帶著削去了整座站臺的頂棚。

遠處的黑暗中傳來不可名狀的尖叫聲，倒下的路燈截面迸出濃稠的血。

小姐踮著腳尖站在垃圾桶上，心情頗好地抬高鐮刀，繼續亂唱：「不如全都拔掉啦叭叭！」

——尖叫聲戛然而止，迸出的鮮血又猛地龜縮回去。

普普通通的乾淨站臺，普普通通的乾淨路燈。

……就是被削了一半。

但沒關係，現在安靜下來，起碼不會被削掉另一半。

-10-

小姐輕輕跳下垃圾桶，走向剛剛被斬落的路燈頭。

「……唔，這裡倒是沒有新意呢。」

把人皮套在路燈頭外做燈罩，她見過好多個了。

無趣地伸腳踢遠了那張目眥欲裂的臉，小姐左右看看，鼓起臉，又是直接一刀砍向地面——

「餵。別磨蹭，快點，拿出更有趣的東西來。」

地面：「……」

黑暗：「……」

數十秒後，遠方亮起兩束車燈。

顫巍巍地亮起來。

小姐驚喜地「呀」了一聲，立刻蹦蹦跳跳地收起鐮刀，在座椅上並膝坐好。

坐姿非常淑女，眼睛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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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東西，新玩具！

-12-

「999」路便這樣顫顫巍巍地駛近了。

外觀看上去一點都不陰森，車輪的震動都傳達了某種擬人化的害怕情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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