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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牢廊後的拐角。
老獄卒皺著眉跟上去。
今晚鬧得厲害,新州主責怪下來,必然是一場禍事。倒不如收拾完這殘局,明天一早,他就帶著那個小丫頭離開。
這幽冥偌大,總歸——
「噗!」
一道冷意來得突然。
菸鬥從老獄卒的嘴前掉下,跌在地上,裂開了。
老獄卒僵了兩息,緩緩低頭,看見從心口探出來的冷白的刀尖。
身後,有個熟悉的聲音托住了他。
「您老可真是辛苦,大半夜還要來幫她?」
「姚義……」
老獄卒捂著心口,黯淡餘光瞥見了從身側天井口的拐角裡,顯露出身影的年輕獄卒。
他瞳孔放大,聲音僵澀:「你會…修行?」
「是啊,」年輕獄卒奸猾笑了,得意湊近,「我瞞得好吧?」
「為…為什麼。」
「為什麼?」
姚義靠近,陰翳蓋上臉,他眼神兀地陰狠,「你真當我傻,看不出這兩年你護著這小雛鳥跟護犢子似的,怎麼,你那個早死的孫女兒和她很像嗎?」
「——」
老獄卒目眥欲裂,然而卻已經說不出話來,血沫從他張開的口中滲出。
姚義見狀,更笑得難以:「反正今夜過後鬼獄也就不復存在了,你是被動亂的囚犯所殺,與我無關。至於我,勉強繼承你的財帛,還有你護著的小丫頭,再平復動亂——居功甚偉,還能盡情享用那個小美人……」
姚義陰森說著,抽刀。
他剛要再補一刀,卻見面前老獄卒猛地吐了口血,脖子一歪,白眼翻了上去。
「這就死了?」
姚義冷哼了聲,嫌棄地把人扔到地上,「老東西,真短命。」
與此同時。
牢廊最東邊的大牢房裡,屍橫滿地。
時琉跪在牢門內不遠的牆根前,顫著手指捂住瘦猴似的少年頸下的那道傷。
差不多的傷口,比符元淺些,血流得也慢些。
可時琉知道,那不是因為傷有得救,而是已經沒多少血可流了。
唇上的傷再次被她咬得刺痛,可能破了,她卻顧不得,眼淚模糊地從隨身拎來的藥箱裡翻找止血的藥瓶。
女孩聲音顫得厲害:「你等等,再等等。」
「別…別找了,」歪靠在牆根,黑皮少年艱難地扯了扯嘴角,「你看我眼……醜八怪,你再、再看我一眼。」
「……」
時琉眼淚模糊得視線都恍惚。
她死死咬著唇,轉回來。
光影碎亂的視線裡,滿身血汙的瘦猴艱澀抬手,在她慌忙伸出來扶住的手裡,他慢慢,一點點,小心地展開。
躺在他掌心的,是根編了一半的手腕花環。
幾朵皺巴巴的小花,有的已經枯死了。
時琉認得出來,那是他每回打贏了、做成了牢頭,去天井口禍害那些好不容易才從石頭縫裡掙扎出來的小草結出的花。
那花每次都被他薅斷。
時琉最煩他了。
時琉低頭怔怔又空白地望著那半根花環,眼淚失控地往下掉。
「沒編好……」瘦猴看著女孩那張慢慢暗下,慢慢藏進黑暗裡的臉,聲音也低去,「等我明…明天……好不好……」
花環墜落。
掉進了他身下淌開的那一灘血裡。
細碎的雪白的瓣,慢慢染成了紅色。
時琉低頭,泣不成聲。
不知多久。
哭得昏沉的時琉忽然聽見了一聲讓她頭皮發麻的笑,就在身後不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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