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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輕嘆,如被秋風掃落。
晏秋白終於還是垂斂了眸:「縱使是抹除兩個人少時相逢的記憶,您也確保不了時家與玄門的姻親。」
「——!」
時鼎天面色劇變。
震驚、暴怒、遲疑、負疚,諸般情緒複雜交織,最後只凝作一聲沉問:「你怎麼會知道?…即便你遇見她了,她不能修煉,根本發現不了神魂上被封掩的印跡,也不該能記得起。」
晏秋白:「她確實不記得,是您親口告訴我的。」
時鼎天驚疑:「什麼?」
「另一個你。」
晏秋白抬頭,望了眼魘魔谷,「……她所夢寐以求的,真正的家人,父親。」
時鼎天身體一震。他有所了悟地攥緊了拳。
「我從未冒犯師長,但今日意難通達——」
晏秋白轉身,溫潤眸子裡像秋水見霜,涼意叢生:「父不當父,親不為親。她今日若不得而出,並非不能,許是因為比起夢裡,真實的世家至親竟如此難堪入目!」
「晏秋白!」
時鼎天再忍不住,震顫惱聲。
平地起了涼秋的風。
旁邊密林下,玄門與時家的隊伍都聽到了這一聲怒喝,紛紛驚詫扭頭,看向這谷前空地。
朗朗君子慨然淡笑,眸子如霜,然後長身作揖。
「弟子冒犯,請時師責罰——有此逾矩,是我之過,非她所欲。」
「!」
時鼎天終於漲紅了臉,甩袖轉身,大步離去。
時家眾人愣過神,不敢多言,紛紛跟上去。連時璃經過時,都憂心而不解地望向晏秋白。
但晏秋白最終直至起身,也一字未語。
他只是望著那漸漸掩在霧裡的魘魔谷,眼神難辨:「玄門弟子。」
「弟子在。」
「列陣,待三位太上長老下界,便行破谷擒魔之令。一旦破谷,谷中萬千倀鬼,絕不可放入幽冥作祟。」
「弟子領命!」
眼前再次亮起來時,時琉已經身在一片陌生的叢林裡。
時琉怔了幾息,左右環顧一圈,最後還是落到不遠處的白衣上:「我們,這是出了魘魔谷了?」
「嗯。」
「所以,你真的放過魘魔了嗎?」
酆業冷淡輕嗤:「我雖為惡,但從不虛言。」
「…哦。」
時琉點頭,「那我們這是去哪兒?」
「渡天淵,乘船,上凡界。」
「?」時琉眼神一驚,「上凡界做什麼?」
魔似笑非笑地回了身,臨睨著她。
他眼神極涼,像從清月落影的溪裡鞠起一捧寒意沁骨的水。
「去滅時家滿門?」
【卷二·尾記】
幸福的虛假與痛苦的真實,你選哪個?
——《卷二:魘魔夢境》,完。
第26章 玄門問心(一)
◎我和她一間。◎
「善惡有報,天理當昭。」
「理若不昭,我昭,天若不報,我報。」
——中天帝·業
渡天淵在幽冥最西,梁州接壤妖域的域界之處。
三界皆知,幽冥與凡界相連之處,名為天梯。可供修者馭飛行法器而行,半日便可抵達。然而要過天梯,非修者不能行,且其中空間亂流多變難測,運氣差的,更甚能遇上空間風暴席捲,屍骨無存。
幽冥穢土成界數萬年,從來不缺少葬身天梯亂流中的各境修者。
萬年多前,妖域皇帝文是非統一妖域各部族後,與人族往來漸密。
妖族修行只憑血肉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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