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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琉啞然失語。
她隱約覺得白衣少年說的是對的,另一面又覺得不可思議——
殺多少算作太多?屍山血海,浮殍盈野?那又得是怎樣罪惡滔天三界難容的魔頭禍首,才能做出這樣讓生者為之顫慄的惡事?
應當只是玩笑話吧,面前少年望著,也不比她大幾歲的模樣。
時琉正自我安慰著,忽聽見石榻最裡面,少年聲懶意洋洋:「為什麼進去救我。」
時琉醒回神,抬眸望去。
白衣少年這話問得鬆散隨意,像隨口一句,話間他也並未抬頭,依然是翻覆著左手。
牢房裡光線昏暗,只盡頭一扇碗口小窗。
漏下來的光像銀色水華披在少年人的肩上。
時琉看見他懶撐著的指間,一片翠綠的,幾乎透明的小尖葉子,像通了靈的活物,在他修長五指間快活地來來回回地繞。
時琉羨慕地看著那片翠綠的小葉子:「你可以修煉,而我想活著出去。這個地牢的禁制陣法是豐州州主親手設立,只有你能破解。」
酆業指間的葉子驀地停住。
像踩了急剎,葉尖兒還抖了抖。
一兩息過後,他懶撐起睫:「我以為你會說,你是不忍心看我被欺負。這樣更討好我,不是麼?」
時琉微微蹙眉,又鬆開了。
「我想你幫忙,誠心以待,不會與你說謊。」
「我之前可還打算殺你。」
時琉沒遲疑,認真與他辯解:「你應該是受傷前正與人搏殺,醒來後本能反應,不然你最後怎麼會放過我?」
「……」
酆業停了兩息,垂眸笑了,「是啊,我怎麼會放過你。」
翠綠葉子在他指間繞過最後一圈,倏地一下,滑進了他手腕裡,再找不見了。
玩夠了葉子,白衣少年似乎就失去了最後一絲興致,他從石榻上起身,向外離開。
直到他擦肩過去,時琉才回過神:「你要回去?那邊還鎖著。」
「地牢外禁制難解,但牢門上只是個石鎖。」少年頭也沒回。
「那你——」時琉猶豫了下,她覺得總你你你的似乎不太禮貌,「你叫什麼?我過去找你要有稱呼。」
酆業停下,袍袖一揮。
時琉面前的石壁上,就隱隱浮現起兩個淡金氣體似的字痕。
「封,鄴。」
女孩輕聲讀了遍。
等唸完,時琉才發現白衣少年已經走出去了,她遲疑探身,輕聲問:「你不想知道我叫什麼嗎?」
「沒興趣。」
酆業頭也沒回。
——
遲早要吃進肚子裡,還問什麼名。
今天放過她和她的涉險施救又坦然純粹完全無關,不過是幽冥正亂,他懶得出去摻和,先在這裡躲幾日清閒。
過幾日再吃,沒什麼區別。
隨著三大仙門勢力下了幽冥,這幽冥穢土是一日比一日更動盪不安。
尤其那兇獸榜上赫赫有名的狡彘,最近忽然出世後,肆虐幽冥,四處作亂。
時琉幫忙做打掃雜活時聽獄卒們說起,幽冥南邊有兩個州主都重傷在它手裡,被生生撕碎,活吞了下去。
聽姚義繪聲繪色地講那臟腑肚腸流了一地的場面,時琉臉兒白得一絲血色都沒剩。
顧不得姚義那令她生惡的覬覦眼神,時琉晚飯也沒胃口吃,就倉皇回了自己的牢房。
夜裡,雷聲轟鳴,石窗外的暴雨澆醒了淺眠難安的時琉。
她想起自己晾曬在天井口的藥草,慌忙下了地,顧不得穿上麻布鞋子,就赤著細白的足踝快步跑出了牢房,朝天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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