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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滅魔頭、救世人的重擔,全數落在那紫辰仙子一人之身啊!]
說書人話聲未落,剛要抬醒木。
臺下時家子弟中,忽然有個問了一句:「那魔頭在哪兒?又要我們時璃師妹如何去滅?」
說書人一頓,卻未有不悅。
他輕捻雪白長須,淡淡笑了笑——
「魔頭與紫辰,興許已經相逢了呢。至於如何滅?自然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
時琉怔望酆業許久。
是啊。她為什麼一點不怕他。
今天烏雲總蔽日,恰這會兒,天邊金輪躲過一段長雲,些許薄淡金光拓下,從側面灑落青年一身。
也模糊了他神容面目。
想起鬼獄裡第一眼見的血色白衣的少年,少女明眸善睞,望著他忽地笑了起來。
「我也不知為什麼,但從第一眼見,我就很想親近你。」
第7章 豐州鬼蜮(七)
◎夜裡也除妖嗎?◎
日光刺目,酆業剛抬手臂攔了下,就聽見女孩仰起臉對他說的話。
停頓過後,他似笑似諷地垂眸:
「想親近……我?」
「嗯。」
對上和少年一般無二的嘲弄笑容,時琉也並不在意。她誠然仰眸望著他,任他比剔骨尖刃都冰冷薄涼的眼神打量。
直到酆業眼底那點嘲弄淡去。
——她說的竟然是真的。
至少,她自己是這樣相信的。
可越是真,酆業越只覺得可笑,想著想著,就也真笑起來了。
翠綠欲滴的長笛在掌心一轉,被青年單手攥住,酆業轉身,踏入人群。
身後女孩輕細的腳步和呼吸一道跟上來:「封鄴,你笑什麼?」
「從未聽過,當然覺著好笑。」
「為什麼沒聽過,沒人對你說過這樣的話嗎?」
「……」
時琉沒聽到酆業的回答,正想再跟兩步,忽然見前面的人停下了。
「天門之下,於我,只有兩種人。」酆業沒動。
時琉好奇望他背影:「哪兩種?」
「……」
那人回身,望著她,低俯下來。
黑琉璃石似的眸子光潑不進,像深淵鬼蜮張開了無邊巨口。
時琉下意識停住,只覺得再上前半步就會跌落其中。
酆業鬼魅一笑,眼神卻全然冷漠:「——畏我者,和想殺我者。」
時琉怔望著他。
……她不信。
不信會有人這樣活著。
可少年說得那樣決然,字字如血肉之骨上刀劈斧刻,鑄起他眼底山似的戾意。
時琉慢慢蹙起眉心,然後又鬆開。
女孩踮起腳,在少年垂落回眸子去前,她湊到他眼皮底下,三根細白手指並立在烏黑澄澈的眼瞳旁——
「封鄴。」
「?」
酆業已從情緒裡退離大半,此時懶得抬眼:「你又犯什麼蠢。」
「我在向你發誓啊,」時琉輕聲說著,三根手指抬了抬,「天門之下,至少有我做第三種人——既不畏你,也想你活著。」
「……」
酆業一息稍滯就回了神。
他冷淡嗤聲,轉身沒入人群:「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誰。」
「沒關係。」
望著青年背影,時琉輕聲說,「反正我只信眼見嘛。」
畢竟三界時至今日依然是人盡皆知,時家家主和主母只生了一個獨女,名為時璃。
傳聞從不可信,時琉早知。
大半天的烏雲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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